“我可以睡柴房。”韩离榛岔开了话,手臂一扬,指着柴房。
柴房破败的门虚掩着,透过门上的几个大洞,可以看到里面黑黢黢的一片。
“行吧……”乐苓有些于心不忍,“话说回来,我是个看妇疾的大夫,你若是介意……”
“不介意。”韩离榛摇首道。
乐苓微讶,抬眸去看他,见他眼眸清亮,笑意盈盈。莫非是他不懂?
“我是说,我是看妇疾的。”她又说了一遍。村中的人总是避讳她,似乎她身上有什么晦气。
“我不在乎呀,”他微微拧起眉,很快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你是嫌弃我是男子,耽误你看诊吗?”他问道。
“倒不……”
她还未说完,就听韩离榛嘟囔道:“我不会让你的病人看见我的,绝不影响你。”
她咽下了未尽的话语,颔首道:“行。你的活计也不是很多,每叁日采一次草药,然后分拣、翻晒草药就行了——”
“好。”他应道,捏着杏花的手抬起,将指尖的花儿别在她耳边。浅粉的杏花落于青丝边,同她被暖阳熏红的脸相互映照。
“谢谢乐大夫赏饭。”他笑着道,唇角微勾,露出皓白的牙。
乐苓抬起手,指尖碰上了他的手指。有些硬,长了一层薄茧。
他缩回了手,盯着那朵杏花道:“乐大夫人美心善,配这刚摘的杏花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