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鲸总算放下了颗心,跟在齐云至后头看他打算,许鲸笑道:“不累,这一路风景好,骑车回来还挺好玩。”
齐云至帮他兑好凉水,又拿来干净的衣服放在一旁让他等一下换,自己回厨房炒菜去了。
他手艺一般,架不住许鲸一路赶回来,饿得不成,吃什么都香,一盘茄子煎蛋,一盘肉沫豆角,许鲸连汁都放过,全拌在饭里吃了个精光。
齐云至看他抹抹嘴,撸撸他脖子,说道:“碗放着,我来洗,你去刷牙,刷完牙赶紧休息。”
许鲸不放心地看着他,“齐大哥,今天我跟你睡,你洗完碗记得过来。”
齐云至知道他有话想跟自己说,点头答应,“你先过去,我稍后就来。”许鲸这才拿上牙刷牙膏,放心地去洗漱。
等齐云至回到床上后,许鲸第一句就问:“齐大哥,你记得以前的事么?”
“有些记得,你是指哪件?”
许鲸往里挪挪,给他让出位置,“就是你家里的事。”
“小禾想知道?”
“想。”许鲸小声道:“按理说我不该打听你的隐私,但我老是觉得不放心,想多了解你一点。”
“我们之间不该有隐私。”齐云至和他并排躺在床上,“其实我以前的家没什么好说,我是长子长孙,父母都已经牺牲,家里最亲的就是爷爷。我家还算有点地位,我爷爷以军部少将身份退休,我精神力突出,对水有特殊的亲和力,受伤前军衔为少校。”
“齐大哥,你受伤时年龄为多少?离现在过了多久?”
“我去年三月受的伤,受伤时刚过完二十五岁生日没几天。”
“那我比你小一点,我前世死亡时还差几个月到25岁。”许鲸喃喃道:“我当时出了车祸,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重新投胎到了这里。要不是你又救我一次,我估计就彻底死了。”
“我救你是本能反应,你救我却拼尽全力。”齐云至转过头望着许鲸。
在他没彻底清醒前,他每日都能望见许鲸灵魂的模样。那是一名青年,皮肤细白,眼睛有些长,脸上有块小小的卧蚕,看起来温和又可亲。这样一位细皮嫩肉的青年,外表看着像娇生惯养的大家公子,为人却极为坚韧。
齐云至可以数出来许鲸为他吃了多少苦,刚开始的时候他每天都觉得饿,许鲸便每夜不厌其烦地去野外找食物。一般人可能坚持一天两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也无法像许鲸这般长年累月为另一个人奔走。
他以前当兵出任务也对犯人逼过供,其中手段之一就是不让犯人睡觉,多坚持几天,一般犯人都会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