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亦凡嗤笑了声，嘲讽道：“条件可以作废，盟约可以撕毁。我黎亦凡，从来就不是什么信守诺言的人。”
林莫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这都什么人啊，这种话竟然也能说的理直气壮。
“黎亦凡！！”费恩那张稚嫩的小脸气的面色通红。
最终，还是黎亦凡技高一筹，费恩被他一脚踢了出去，后背撞碎了走廊上镶嵌的窗户，碎玻璃洒了一地。
当然，黎亦凡的情况也有些糟糕，而他的面具，此刻也被费恩给打掉了。
这是林莫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模样，难怪黎亦凡要戴面具。对方脖子以上的一整张脸，像是被高度烫伤一般，丑陋而扭曲。
林莫很难想象，这个可科技高度发达的星球，这种程度的伤痕黎亦凡为什么留着不去治疗，宁可整日像个怪物一样戴着面具。
嗬嗬，嗬嗬......
黎亦凡发出嘶哑的笑声。他踉跄着，跌撞着扯住了林莫的手臂。
“和我走。”
林莫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顺着黎亦凡的力道，小心翼翼随着对方而去。
这是一个巨大的画室，墙壁上挂着各种色彩极度艳丽的画作。林莫对画画没有多少见解，但那些画色彩虽然丰富，却具是极度扭曲和疯狂。
街道上陈列着的残破的肢体，地狱中的冤鬼，河流中的浮尸......一幅幅带着极度压抑的画作，让林莫在进入这画室的时候便感到一阵压抑。
“喜欢这里吗？我的天堂！”黎亦凡靠近林莫，丑陋的面容几乎是紧贴在了林莫的眼前。
林莫喘息着，这个时候的黎亦凡让他有种非常无力的感觉。也许黎亦凡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但现在对林莫来说，他只觉得可怕。
“来，坐下，给你看看我最近画的画。”黎亦凡牵着林莫的手，将他生生按在了一个巨大画架前面的椅子上。
黎亦凡对林莫的不反抗显得很满意，他拿起画架一旁的画具，然后一把掀开了画布。
里面画的，是黎亦凡不戴面具的模样坐在公园的一张椅子上，而椅子一旁，还有一个人坐着。只是那个人没有脸，五官是空白的。
林莫咽了咽口水，他发誓，要是这会儿肖寒来救他，他和肖寒还是有可能的！
“你不是答应过我吗，和我永远是好兄弟的。可是为什么，你一次次的背叛了我！我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那么多次机会！你从来都是让我失望，失望！！”黎亦凡转身，面色更加扭曲的向着林莫吼道。
林莫是欲哭无泪，他真想朝着黎亦凡大喊一句，和你说这些话的不是我啊。可林莫不敢，对一个变态辩解，永远也辩解不出什么。
黎亦凡转回了身，他开始专心画画，而那张画中的人脸一点点清晰的时候，赫然就是林莫的模样。
随着那张画渐渐成型，林莫却愈发觉得头昏脑涨。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牵扯他的意识和灵魂似的，那种拉扯的感觉，让林莫全身不适。
黎亦凡落笔却越来越用力，眼神之中透出了极度兴奋的感受。
答应的要一辈子在一起，怎么可以让对方一次次跑掉！这一次，就让对方成为他最得意一次画作的主人公吧。
在林莫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似乎听到画室的大门被人踹了开来。
似乎...似乎是肖寒？林莫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刻，竟然放心自己彻底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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