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家全家人纷纷打量的目光之下,廖云洲的脸颊绯红一片,直染耳根。
哥哥哥哥哥哥我来给你吹头发。肖良只要看到肖善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肖善的身上,上前去就一把拉住了肖善坐在沙发旁边的椅子上,顺手拿了吹风机。
你平时不是最讨厌干活了吗?肖善忍不住调侃。
可是以后就不能经常在哥的身边了啊,所以要现在多做点平时不做的事情让哥能够更多的想我。肖良低着头,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觉得吹头发这件事居然这么有趣,看着本身一缕一缕的湿润的发丝逐渐的变得蓬松柔软,还能在他的手中吹出各种各样的造型,怎么都觉得非常的有趣。
又不是不能回来了。肖母从厨房里端出了一份食物,看上去就是专门给他留了饭菜的模样。
那是,我可是要经常回来的。肖良说着。
妈,不然把我们卧室重新改建一下吧。肖善说道,改成上下双层床有效利用空间 ,多一点能储存书的地方。
行吧,过两天我去联系一下工人,你这段时间看看能怎么改。肖母并不介意。
那我的床位呢?肖良立刻问道。
是你和云洲的房间。肖善的眼神温柔,以后我可能就不会经常在家里住了,这个房间应该就是你和云洲的。
廖云洲眨了下眼睛,想起来肖善应该是和廖修齐住在一起的。
哥你不住在家里住在哪里啊? 肖良疑惑的问道。
肖善面色一僵:是住在公司附近,方便上下班啊。
哦。肖良应了一声。
廖云洲却好像注意到什么,他的目光在肖善的身上游弋,当时的宴会上哥哥的家人没有一个人来,一开始他以为可能是两家分开办,但是并没有听到肖善这边是怎么办的消息。
廖云洲虽然疑惑,但是秉持着能不说话就绝对不说话的个性也没有多想。
这个话题算过去了,肖善也偷偷的松了口气。
晚上一左一右两个少年,肖善睡在床的中间。
哥,你在想什么?肖良侧着身子,看着肖善始终是没闭上眼睛,终于忍不住说话。
你怎么还不睡?肖善小声的说道。
我睡不着,一想到要离开哥我就睡不着。肖良靠近了肖善,双手环住了肖善的手臂,半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手中抱着的手臂其实很瘦弱,肖善一直都不强壮,但是他就是用这双手一直都做这个家的顶梁柱,他很辛苦,一直都是。
我在想如何把小房间重新装修一下。肖善说道, 本身小房间的面积也不小,只是当初没那么多钱去设计,现在有闲钱了也许能做个更好的设计方案,不然请个设计师什么的。
肖良靠在肖善的肩上,问道:哥,你改造成这样,难道不会觉得没有私人空间了吗?
怎么?你要什么私人空间?肖善笑了,现在你和哥的房间,的确算不上私人空间吧。
唔。肖良想了想,也是。
肖善想到肖良的性格,忍不住叮嘱道:如果真的回去了,你就会有自己的房间了,到时候可不能像现在这般懒懒散散的四处都搞的乱糟糟的了,东西不要到处乱放,不要给家里的人落下口舌。
我自己的房间,为什么要管别人什么口舌?肖良故意说道,提高了声线去问廖云洲,廖云洲,你自己说,你的房间怎么样还会有人管吗?
是的。廖云洲意外的开口了,肖善以为他不会参与这个话题,只听到对方缓缓说道,因为要时时刻刻保持自己最佳状态,无论是精神,着装,还是干净整洁的程度,虽然有佣人经常来打扫,可是如果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就会立刻被汇报给管家,如果管家确定是需要上报的就会报告给
突然间,廖云洲却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廖修平了。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如果我自己把什么事请都做了,那还要佣人干什么?肖良伸手揽住肖善的肩膀抬起头来看向在肖善那面的肖良,既然给他们钱,他们拿钱工作就要做好他们该做的事情,我是给他们付钱的人的孩子,我才是主人,他们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叫嚣,你就是太忍让了才会让他们欺负到头上去。
廖云洲突然安静了。
肖善也安静了。
肖善突然之间觉得也许肖良是真正的适合廖家的人,他的思维方式和一直战战兢兢为他人着想的廖云洲有很大的不同。
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但是毕竟是那样的家庭,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肖善知道,肖良很聪明,但是也依旧忍不住担心,无论如何你都要确保自己的安全。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我还有生命危险不成?
肖善沉默了两秒:是的,肖良,会有生命危险。
肖良沉默了一段时间,突然嗤笑一声,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打我命的主意,哥你尽管放心,谁敢动我,我让他有来无回。
肖善听着肖良的豪言壮语,心情也是复杂。
肖良其实是个开朗的个性,这样的个性想要变成精神病实在是太困难了。
如果有任何事情,一定要和哥说,只要你有任何的危险,哥绝对会以最快的速度去到你的身边,肖良,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的。
肖良听着肖善的声音,本身还觉得没什么问题的心情突然诡异的沉重起来,鼻头酸酸,止不住就要泪奔,努力的憋回去,他可不想让肖善看到自己哭包的样子。
只要哥在,我什么都不怕。肖良靠在肖善的肩头,缓缓地说道。
肖善伸出手拍了拍肖良:睡吧,晚安。
廖云洲安安静静的听着,在陌生的地方,第一次和人一起睡觉,在身边的人应该是他的哥哥,可是这边的两个人才更像是兄弟。
他就好像是多余出来的一样,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突然之间,他的手被谁握住了,廖云洲猛然睁大了双眼,扭头看过去,是肖善。
晚安,云洲。肖善闭着双眼,似乎只是本能的和他说晚安而已,这一刻,廖云洲只觉得有一阵阵无法断绝的温暖从身边不断传来。
第二天,早起的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租屋的环境总是嘈杂的。
肖善突然听到他们的房门被什么人不断的敲击着,迷惘的翻身下床。
哥?肖良也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坐起身,看着肖善出门。
大早上这样敲门扰民,肖善在想难道是房客出什么问题了吗 ?
肖善打开门,站在门口的人让他一愣,立刻睡意全消散,站在他们面前的人,居然是几个西装大汉。
你们是什么人?这种仿佛像是电视剧中即视感的人,肖善本能的察觉到什么,脑海中飞速的闪过了廖修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