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善捂住眼睛的时候突然看到廖修齐眯起眼睛出现在他的身边,半跪在肖善的面前,眯起眼睛,仔细的看着肖善。
肖善面无表情的偏过头。
然后廖修齐换了个姿势,依旧是正对着肖善的双眼,再次眯起眼睛。
肖善仰起头。
然后廖修齐站了起来,从上到下俯视,却依旧是正对着肖善的眼睛。
肖善:
你有完没完。肖善一巴掌盖在了廖修齐的脸上,直接推开,我说了我不会说的,你不要自讨没趣。
但是我的感知告诉我,你或许直接告诉我会比较好。廖修齐说道。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肖善眯起眼睛十分不耐烦的说道。
越来越诡异了,如果是真的和我无关的事为什么不可以说。廖修齐歪着脑袋丝毫不在乎肖善在自己脸上手,甚至过分的又压了回去。
肖善收回手,脸颊逐渐的有些发红,天知道廖修齐在说话的时候气息和唇瓣都扑撒在他的手心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怎么形容,是真的感觉很奇怪!
廖修齐精准的发现了肖善态度的变化,眨眼之间瞬间就明白了肖善的想法,不仅不退甚至反其道而行之更加前进了一步,他弯下腰来将肖善整个笼罩在沙发之内,贴近到肖善的耳边:我们之间何必这么生分,未来我们还会度过很长一段时间,如果是迟早要知道的事情你现在应瞒着才会难过对吧?
肖善的身体陡然僵硬,对温热的呼吸在本身就很敏感的地方,肖善下意识躲避,可廖修齐却得寸进尺的不让离开。
廖修齐!突然肖善直接狠狠的推开了廖修齐,红润的脸颊也挡不住他此时气恼的心情,他恶狠狠的抓住了对方的衣领,我们只不过是协议结婚,我能帮你做的都已经做到了,除此之外我也有自己的自由和隐私,就算是夫妻都尚且要给予对方足够的空间,更何况是我们现在的身份
肖善的话音陡然顿住,刚刚瞬间的气恼让他的反应很是过激,可是说着说着气势就下去了,肖善才注意到自己的态度的确是有些过火。
按照廖修齐平时的性格基本上都是打闹居多,现在这般也不过是玩闹而已。
肖善知道自己是因为即将面对之事,才会这样烦躁,而他对待廖修齐的态度多多少少都有迁怒的含义在其中。
我肖善看着在面前的男人,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确是略微过分。
呜呜呜呜人家不过就是开个玩笑善善真的好凶。廖修齐捂住了双眼蹲下来呜呜呜的哭,虽然做戏居多,但是肖善总觉得自己这一次是真的让对方伤心了。
弯下腰来,肖善尴尬的举起双手,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安慰会更好。
呜呜呜呜呜,你是世界上最差的爱人,你居然凶我呜呜呜呜。委屈的狗子全身的毛发都怂的耷拉下来了,这会儿呜咽呜咽着像是害怕极了,肖善哽住,突然是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现在的状况。
肖善深深的叹了口气,重新回到了他平时的状态,蹲在蹲着的廖修齐的面前,伸出手去拍了拍廖修齐的发丝,然后将脑袋放在了廖修齐的头顶,两个人就这么叠着。
对不起啊,刚刚是我太凶了,我不应该把气撒在你身上的,不要伤心。肖善一只手拥抱着大块头狗子,另外一只手则是一直拍着廖修齐的后背,几乎是努力的将大狗子圈入自己的怀抱之中。
你真的知道错了吗?廖修齐故意掐着嗓子呜咽着问道。
我知道错了。即便你是知道对方是在做戏,肖善现在也只能配合着,轻柔的安抚着对方,拍拍对方的身体让对方能够放松下来。
你刚刚好凶哦。大狗子委委屈屈的,控诉着肖善。
我错了。肖善再次道歉。
大狗子抬起头,将自己的下巴耷拉在肖善的肩膀上,委屈又亲昵,肖善立刻张开手去安慰,半点都不迟疑,他微微垂下双眸,轻轻的揉了揉廖修齐的脖颈处,好像真的是在安抚一只狗子,肖善发现自己的动作的时候动作一僵,不动声色的用抓挠脖子转为了摸摸脑袋。
廖修齐感受着肖善的动作,靠近了肖善之后才知道肖善的身体也是在一点点放松,从一开始的暴躁到现在开始缓和身体,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肖善。靠在肖善的肩膀上,廖修齐恢复了他本身就低沉沙哑会受人欢迎的嗓音,他微微靠在肖善的耳边,和之前的故意亲昵不同,而是带着安抚性质,就算我们只是协议结婚,但是至少我们现在是互帮互助的,这段时间以来我们都相处的很好,我们不仅是合作伙伴,也是朋友,担心一个朋友是不会错的。
肖善愣了下,缓缓的点点头。
你现在的状态很焦躁,但是在焦躁状态下做出的任何事都无法做到尽善尽美 ,你需要冷静。廖修齐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就将肖善环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要急,想想你能做的,如何做到最好。
肖善以为自己是在安慰廖修齐,却没想到真正被安慰的人是自己。
在突然的暴怒过后的手足无措,到逐渐的放松和接受安慰,肖善现在所感受到的是和之前的焦躁完全不同的平静,就如同从那黑暗的漩涡之中拔出了双腿,一切都清明了起来。
廖修齐的情商就如同他的智商一般,高的不可思议。
廖哥。肖善口中轻轻的叹出了一口气,你真的很会安慰我。
一直以来都已经习惯了做主的肖善,从来都没有想过某一天自己也会成为被安慰的对象。
但是很安心。
廖哥。肖善的手指悄悄的收紧,也许,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
廖修齐稍微松开了手,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他虽然直觉告诉他肖善在烦恼的事情也许和他有关,但是没想到是真的有关,肖善和他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交集,有什么事会和他有关?
他对肖善抱有疑惑,却不是怀疑,他应了。
这是肖善在发出信任他的信号,如果这时候拒绝了,那么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再重要的事情,到这个时候都得推后,没有人会比现在的肖善更重要了。
然而刚刚想到这个想法,廖修齐自己都无法抑制的惊讶。
为什么?
他为什么如此的重视肖善。
廖修齐认为自己是通过了肖善的需求,他想过各种各样的事情,却怎么都没有想过肖善居然会带他去做亲子鉴定。
廖修齐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些懵,他怎么都不理解为什么突然要来做亲子鉴定,难道说他和肖善是什么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怎么可能。
但是当他发现了肖善所要求的做亲子鉴定的要求不止一份,并且还对他采样,逐渐的廖修齐心情开始沉重。
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院方说等一周后取结果,廖修齐皱眉,对鉴定人员说道:加急,我明天就要取到结果。
廖修齐不是傻子,当肖善递出了好几份申请的时候,事情就已经开始走向不可预知的发展方向。
肖善和肖良的鉴定,肖良和廖修齐的坚定,廖云洲和廖修齐的鉴定,还有廖云洲和肖善的坚定。
这样奇怪的鉴定申请让廖修齐的思维开始发散,然而神色却越发的复杂。
你确定吗?廖修齐看向身旁的肖善,心情极其诡异,他怎么都没有想过居然有一天会看到这样奇怪的事。
我不知道,确不确定,要明天才会知道。肖善这次不打算瞒着廖修齐,也是因为相信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