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肖善傻眼。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廖修齐突然问道。
肖善哽住,廖修齐怎么样?总不能说二里二气不知所云吧。
硬着头皮勉强说了句:比较奇特?
廖修齐也没想到居然得到这么个回答,愣了下:你难道不觉得我很高冷吗?
肖善人都傻了,实话实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感觉有,后面后面
见一次崩一次。
廖修齐也愣住了,眼神短暂深暗,回想了一下自己自始至终在肖善面前的姿态。
不想还好,一想就察觉到不对,逐渐的,廖修齐的耳朵也泛起了浅浅的红色。
肖善打了个嗝,立刻移开眼神,这这总不能怪他吧?
不是,我平时在下属或者其他人面前,就总是有点端着,和人亲近不来,我的员工虽然尊敬我,却也很怕我廖修齐干咳了一声,手忙脚乱的企图解释着什么。
肖善立刻摆手:没事,没事,我懂得。
就是电视上油腻总裁的翻版嘛,他明白的,总裁都这幅德行。
虽然但是,廖修齐总觉得肖善的脑回路肯定是拐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可又反驳不得,只能借着往下说。
我并不是想要如此,只是因为自身原因睡眠不足,生物钟紊乱,饮食不规律,心情反反复复,所以才会那样。
肖善点头表示理解:工作忙是会这样的,我妈妈在最忙的那段时间整个人回到家精神萎靡呕吐。
肖母一个女人辛苦打三份工,找不到任何私人时间,最抑郁的一段时间不仅生理表现出严重的不适,精神状态极差,甚至还会殴打他,每次他都让肖良躲起来,自己挨打。
每次打完之后肖母又很后悔,又是安慰又是用为数不多的工资给肖善买零食道歉,这些零食肖善接了,最后也理所当然的到了肖良的胃里。
好在肖母挺过来了。
工作太忙真的会让人精神状态出现问题的,他明白那些电视剧里总裁的死人脸都是怎么来的。
很意外的,我很能接受你对我的照顾,无论是睡眠,还是食物。对此,廖修齐自己也是意外的。
可是我觉得你更需要的可能是一个护工,或者心理医生,再不济或许你应该进行一次长时间的休假。
无论是私人医生,还是经验丰富的护工,他都无法做到像在肖善面前这般服从。
但是这种事情他不会告诉肖善。
我也需要一个挡箭牌。廖修齐的神色比起之前要严肃了,我不会有孩子,也不打算结婚,我和你可以各取所需,将来离婚后我会给予你补偿,不会影响到你的二婚。
而你可以用情殇的理由拒绝二婚,两全其美?
是。廖修齐应了。
肖善沉默了。
这个提议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
从头到尾他顶多背负一个离婚的名头而已。
更重要的是,他可以通过这个身份,理所当然的参与到廖家的家事当中去。
不管是为了保护廖云洲。
还是为了保护未来可能会重回廖家的肖良。
这是一个虽然突如其来,却非常好的提议。
只是
肖善揉了揉眉间,脱口而出一句: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廖修齐想了想,我已经经过深思熟虑了。
肖善默默捂脸:我不会有人身危险吧?
廖修齐似乎是不明白,身体前倾:什么危险?
比如被爱慕你的女人当做小三,揪头发高跟鞋踩脚指然后被指着鼻子骂不要脸。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廖修齐对此敢担保:我洁身自好而且在外宣传性格不好,应该不会有这么激烈的女人上来找碴。
那被爱慕你的秘书日常警告然后突然背刺?肖善已经开始发散思维。
我的秘书是个很理智并且公私分明的人,不会做这种没品的事情。
比如被你的家人认为身份不配又或者不愿意娶一个男性回家而阻止?同性婚姻合法才两三年,普及率不高,现在人观念还没有完全转变。
我一意孤行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况且就算再不同意,也不至于弄死你。
两个人的表情都非常的正经,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探讨,之后肖善突然问道:不会弄死我吗?
法治社会,我们也要遵纪守法的。廖修齐肯定的说道。
那肖善抬眼,语气 陡然一变,云洲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廖修齐看得到肖善只要提到廖云洲就会异常的敏锐和认真的态度,知道那个人估计一直都是在肖善心中的疙瘩。
你应该不会对这件事隐瞒吧?肖善虽然并不想去怀疑廖修齐,可直觉告诉他也许廖修齐已经掌握了什么还没有告诉他的信息。
已经有眉目了。廖修齐的话让肖善心中咯噔一声。
那为什么
没有证据。廖修齐的双手放在了膝盖上,眉宇之间不郁之色凝固,再一次恢复了肖善所熟悉的那一副冷峻之态,湖滨公园中出事的廊桥刚好没有监视器,云洲的落水知道的人也仅有你我和犯人,没有物证,云洲一家之言不能作为证据提交。
肖善垂眸:是谁?
廖修齐并没有说明白,而是冷静的打碎肖善天真幼稚的想法:送犯人去监狱是不可能的,云洲没有受伤,也没有人因此而受到损失,况且,真正推云洲下水的人,未必就是罪魁祸首。
肖善听着心脏收紧,一想到廖云洲是在什么样的地方水深火热的生存,就觉得难受。
结婚的提议,我觉得很好。 肖善突然说道,我能得到的很多,我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你可以多考虑一下。廖修齐见到肖善的回应反而不再那么焦急,在你最冷静的时候给我答复。
肖善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从厨房里传来了饭菜的香气,肖善去了厨房边。
肖母现在还在水果店,正在做饭的是肖良。
肖良个子高,也不腼腆,明明是一副活脱脱的大男孩,却偏偏对家务活很熟练。
生在这样一个不得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家庭,肖良的真正的小少爷生活,是被他的亲弟弟廖云洲剥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