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里将陈金水教授关足了24小时,他来时还起气定神闲,走时就不那么好看了。
大钊损得要命,叁教九流他有的是方法对付,更何况对方是高知。连请陈教授喝了叁杯咖啡,陈金水憋不住要上厕所,没有警员搭理他,大钊在观察室的单面镜后嗤嗤冷笑,正缝宜真从门口过,他把人叫了进来。
宜真百般不愿意,但视线已经对上,假装没看见也不成。
“副队长您找我有事?”
大钊叼着香烟,拿一只虎眼看她:“是不是到饭点了?”
宜真连连点头:“您去吃饭?我帮您看一会儿。”
大钊翻了个白眼:“你会看个屁,去帮我打两份饭。”
宜真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忍忍忍,这个大老粗一点素质都没有,还成天看她不顺眼,可是谁叫人家是副队,面子是不能不给的。
饭打了过来,大钊保温杯推了推:“去打杯水,四十度,高了不行,低了也不行。”
宜真恨不得在他的水杯里吐上一口唾沫,还是规矩地给他倒了拿进去。
大钊惬意地呷了一口,假模假样地皱眉:“太烫了。”
宜真从口袋里摸出温度计,登时就插进他的水杯,对着台灯拿给他看:“副队长您看,刚好四十度,不多不少呢。”
大钊脸色一僵,肌肉狰狞起来:“好哇孔宜真,我还以为你能装相装到底,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
宜真连连摇头,张嘴要解释,大钊大手一挥不给她机会发挥:“今天懒得跟你算账,先把这份饭送给陈金水。”
那份饭菜被他翻得乱七八糟,鸡腿和牛肉都夹走,剩下的跟猪拱过一样,还要她去送?
果然,陈金水看到跟前堪比猪食的黏糊饭菜,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你这是侮辱人是不是?”
一想到陈金水身上可能背着一条人命,还主动向警方报案,内里心思缜密又狂妄自大,宜真端得是吓得一哆嗦。然而身为国家警务人员,岂能在嫌疑人跟前犯怂?更何况大钊就在隔壁等着看她笑话呢!
宜真色厉内荏地挺起胸脯:“局里就这伙食,你爱....吃的话就吃点,不爱吃就放着吧。”
陈金水阴沉地盯着她,慢慢地笑了,挺变态的模样,宜真已经快要双腿打哆嗦,就听他缓和语气:“警官,饭我是吃不下,倒是想去上厕所。”
宜真头都要炸了,大钊刚刚下了死命令,陈金水的任何要求,她都不能答应。
纯粹故意让她来招惹仇恨值不是?!
宜真噎了一口唾沫,义正严词道:“可以是可以,不过请您谅解,我没有权限,要轻视领导。”
直到陈金水快要尿裤子,大钊才叫宜真把人领去厕所。这晚不光是折磨了陈金水,还拉了个垫背的宜真,晚上还叫她值夜,他自己在旁边的折迭床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