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真喜欢趴着睡觉,最喜欢抱一只软乎乎的枕头,不过这天陆深代替了枕头的职责,硬邦邦且热力十足的身躯,热得宜真嫌弃不已,扭过身躯屁股对住他。
陆深醒得很早,仿佛从闭眼入睡到睁眼天亮,只过去几秒钟。
这一觉睡得匪夷所思地好,没有做梦,多年来萦绕不去的灰暗和噩梦,竟然在这张床上,在孔宜真的床上,没再出现。
起来简单的洗漱,边套衣服边往床边去,陆深揪宜真红彤彤的鼻尖:“起来上班了。”
宜真翻身去:“不要,这个班不上也罢。”
一夜好梦也没让她放弃对陆深的怨愤,花招搞了多少?非要让她哭得可怜兮兮地求饶,跪在地上这样那样,气死人了!
陆深拍她的屁股:“那随便你,我走了。”
这是不是就叫穿上裤子不认账?
宜真气呼呼地打卡时,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刚好负责刑侦的副局进来道:“大家准备准备,开会了!”
大队十几人陆续地往会议室去,大钊粘在陆深旁边:“深哥,你还好吧?”
陆深慢悠悠地倒咖啡:“你说呢?”
大钊尴尬地搓手又跺脚,多少有点良心不安:“昨天那事真不怪小孔”
陆深不置一词,往会议室去,宜真跟小赵迎面而来,宜真板着一张脸连招呼都没打。
“我没怪她。”陆深轻抿一口咖啡道。
“啊这,小孔脸色很难看,深哥咱们就事论事,要不您纡尊降贵去道个歉?”
陆深的嘴角弯了弯,一闪而逝:“哪有领导跟下属道歉的?那还怎么做事?”
副局站在讲台上,道最近接到举报电话,在金色年华工作的女人周惠,遭到暴力殴打和囚禁。可等警察过去,她又支支吾吾不承认。
金色年华是高档娱乐场所,在市里严厉打黄之后,面上没有违法的事,但私底下有没有就不得而知。周惠是那里陪酒小姐。
其实这种案子要是当事人否认,就无法正式立案,也就没有继续查下去的必要。
可问题在于,周惠报警后半个月便离奇消失。娱乐场所人口流动性很大,小姐说走就走也是常事。直到跟她合租的小姐妹来报案,说周惠肯定是遇到什么了,不然她不可能不打招呼就离开。
副局在上面翻翻资料:“如果是个个案,这事也就不说了,再叁个月前,金色港湾那边,也有个失踪女,基本是同样的情况,在报案不久后便消失。再是去年年底,一个跟家里因为恋爱问题闹矛盾的高中生在过年时也失踪了,家属来报案,至今也没找到关于女孩儿的相关消息。”
这叁个案子既有共同处,也有迥异之处,要知道一个几百万的人口大市,恐怕天天都有很多人失联,并不排除因为个人性格原因去了别的地方没跟旁人联系而已。
散会后副局把陆深留下来,道:“这个案子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