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下不去手的江晚看到一个个陌生的男人在向她靠近,心一横,收手拉刀,重重从脖子上划过去。
裴云起,你再等等,我这就跟你回家。
“不好!”
“快!她要自杀!”
远处闹哄哄地躁动起来,他们朝她狂奔过来,江晚再加一份力。
感觉到了皮肤被割开的疼痛,还有温热的液体汩汩往外流。江晚睁着眼最后看天空,蔚蓝蔚蓝的,真美。
她体验着死亡,体验着生命的流逝,镰刀却被拼命跑过来的一个人进入范围内伸手施放的金系异能给猛地吸走。
他晚了,江晚笑起来,她已经割喉成功。
不过她没感受到想象中喉管破裂无法呼吸的痛苦,为什么?她回忆刚才割喉咙的感觉,也没有想象中鲜血喷涌的重重一下,是因为手麻使不上劲吗?
仔细想想,伤口一定不够深不够大,但血液的流动是真实的,这个出血量比手腕大多了。回基地起码半天时间,她应该是活不成的。
江晚静静等待死亡,感觉到小腹又传来熟悉的温热。
没用了,异能涨的再厉害也会被她带走,除了裴云起谁也别想享受被治疗的好处。
大基地的男人们朝她围了过来,有水系和冰系配合,把她的两处伤口给牢牢封住。
但血还是在流,江晚一动不动随便别人摆布,她的任务只有等待死亡。
他们把她抬到货车上,然后除了开车的司机和替换的人,其余人也都坐在车厢里,包括程光。
因为有皮肤的温度,当做缝合器的冰块一直化水,大基地的人不得不持续守在江晚身边照管她。
江晚感觉身体越来越冷,还有席卷全身的困意,她闭上眼休息,以为自己要死了,但却没有感受到传说中的死亡走马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