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提醒,人群纷纷应和,都觉得为了一个逃跑的人搬迁整个基地是小题大做。
还有一道微弱的男声说:“还不都是因为江晚才出的这些事,要走的话也是你们走,干嘛连累我们。”
搬迁基地,简简单单四个字实施起来每一个环节都是麻烦。在场的人都经历过一次,而且上次搬迁还是在选定地址的情况下。现在都不知道搬去哪儿,怎么搬?基地储存的燃油连一吨都不剩,只能养一辆货车跑两千多公里不说,搬走的话很多物资都带不走,到时候又要冒险四处搜刮。
和搬迁的难度比起来,孤身一人出逃的基地叛徒的威胁不值一提。
“是啊,我们跟程光又没什么过节。”一旦不想听从裴云起的建议,各种附和反对者的声音越来越多。
被点名的江晚目光扫过这些想和她割席的成员,他们说这样的话她不意外,能同甘的人很多,能共苦的人有几个,人之常情没必要生气。
“你们想的太简单了。程光昨天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吧,他本质不但虚伪,还好大喜功。看不惯基地的管理方式,挑事掐架。你觉得他逃出去会不知道外面的危险吗?有没有想过他是带着目的出去的?”
江晚走到裴云起身边继续说:“是,基地的变故是因为我,我也不想离开基地和大家,人多力量才大,只有几个人是成不了气候的。但如果你们轻视危险不愿意离开,我和裴云起,还有愿意离开的人只能和大家分道扬镳。我以这种立场提醒大家一句,‘凛冬将至’,不是你没有得罪别人,别人就会过你,如果他把大基地的人引过来,这里将会像那片被烧炭的森林一样寸草不生。物资、人、女人,都将会被掠夺。”
江晚自从独居地窖后就没再出过世,但她见识过末世来临的那一段兵荒马乱的光景。
人和人之间、人群和人群之间都是独立的个体。
熟人之间还能保持人性,但陌生人之间有利益纠纷的时候谁在乎你死活。
在程光身上栽跟头是她关心则乱,害怕裴云起伤口出问题不得不冒险。
但从现在开始,她们不能再踏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