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傅司年亲过之后,她的手就搭在他胸口上,隔着衣服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温暖的体温和胸肌的质感。
顾悠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这一刻,在寂静无人的医院走廊里,她竟然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当然,她也知道,这很可能是因为她目前特殊的处境,让她内心极度不安,惶惑,迫切地想要抓住触手可及的东西。
她虽然很想跟傅司年顺水推舟,来一场鱼水之欢,但是现在不行,她倒不是担心突然“断电”,既然谢衍之可以,傅司年自然也行,但是她怕自己害了他。
她不知道吸了“阳气”,会不会对人身体产生什么负面影响,尤其是上床这么激烈的运动,她还真怕一不小心把傅司年给“吸干”了,那后果她简直不敢想象。
所以她现在就拿谢衍之做小白鼠,等着看实验结果了。
虽然吃不上肉,但是闻到了肉味,顾悠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瓣,也算是不错了。
就是可惜了俩人的洞房花烛,婚礼当日她突然进了医院还成了植物人,顾悠想着那精心布置的婚房,她还没睡过的婚床,还有蜜月旅行,全都泡汤了。
傅司年注意着她的表情,就见她一会儿喜悦一会儿忧愁,情绪变幻很快,他直接问道。
“怎么了?”
“对不起,我们的新婚夜……”
顾悠望着他,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没关系,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可以补上。”
“嗯。”
顾悠知道,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婚礼当天的气氛,就算补上,感觉也不一样了。
不过话说回来,塞翁失马,要不是经历这样的事情,顾悠又怎么会发现自己这个老公人真的挺不错的呢。
男人有责任感,实在是很加分。
她将头靠在他胸口。
“不舒服?”傅司年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她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顾悠的手情不自禁地在他身上摸了又摸,这种能触碰到的真实感真好。
其实她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做了一场无比荒诞的梦,当然,她很希望梦醒来,她完全好了,再也不会跟个游魂一样飘来荡去。
她正想着,忽然想起时间快到了,她不想在傅司年面前反复诈尸,多来几次,难保他不觉得自己真有什么大病。
就像以前其他人看云谨言和谢衍之一样,虽然大部分时间他们看起来正常,但就觉得他们是异类,惧怕,排挤,甚至极大的敌意和恶意逐渐滋生。
“我想上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