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飞光有事要处理,陪沈歌出门的变成了胡青言与韶信。
胡青言正宗科举出身,对文人墨士那一套比沈歌精通得不是一点半点。
一行人走在路上,胡青言不时拉着沈歌进个古玩店,进个书画店,兴致来了还会品评一番,告诉沈歌诸多典故。
沈歌与他在一起逛了大半日,倒是不觉得无聊,只不过韶信听不懂,也不感兴趣,一路走来困得眼泪都要出来。
沈歌为照顾他,没继续逛下去,而是直接往银楼走去。
与坤究县那个草草布置的银楼不同,淮扬这个银楼格外精致大气,许多蒙着面纱的女娘来来往往,看起来这边客流极多。
银楼的掌柜乃一三十多的中年男子,他嘴上无须,看着极为干练,一笑之下,普通的面容令人极有好感。
他一眼便认出了沈歌,作揖笑道:“二爷。”
沈歌点头,在他的作陪下逛了一圈,问:“经营状况如何?”
“客似云来。小的开过那么多店,能比上我们这银楼的屈指可数。”掌柜笑着便恭敬地引沈歌上楼,沏上香茶后自楼下拿来一个小匣子,“刚开业五日,账本在这,您瞧瞧。”
沈歌粗略看了一下,发现这银楼赚得还真不少。
“银楼的工匠们可招揽够了?情愿放慢一些,也莫丢了品质。”
“二爷放心,这个小的知晓,不会有这事的。”掌柜从匣子内拿出另外一本账本,“这是我们淮扬银楼的匠人名单,二爷您过目。”
沈歌翻开来一看,上面足足有百余人,不由吃了一惊。
“都是签了死契的老匠人,手艺极好,绝不会泄露我们的图样。”
沈歌看了一番,发现这掌柜极能干,压根用不着他插手,便不再过问。
不过沈歌心头仍有一疑问,“我们做出的饰物那么多,市场可会饱和?”
掌柜的反应了一下方知晓沈歌的意思,他不禁笑了笑,“淮扬府人何其多,更别提有不少外人过来,我们便是再多做十倍首饰出来,也不会说卖不出去。”
沈歌点头,掌柜的笑,“我们楼里的饰品独此一家,许多客人都会回头,有的客人一日还能回头两三回,都是您的功劳。”
沈歌咋舌,“这么多?”
“是,镶宝石的饰品卖得最好,接着是金饰,客人预订的宝石饰品排到明年也不一定做得完。”
沈歌瞧了一圈,对这家银楼十分满意。
沈歌逛时,有不少女娘明里暗里打量他,他耳朵尖,隐隐约约听到嬉笑,大致便是低声喊他名字,推来推去想要推人出来与他打招呼等。
沈歌心中有些好笑,对小女娘们这番心思无比清楚,心中颇能感同身受,他当初也每每犹豫许久,才能鼓起勇气,上山找他家荀哥说话。
胡青言陪他走了一圈,感慨:“喜欢你的女娘当真多呐。”
“喜欢舅舅的女娘也挺多,您往那头的酒楼瞧一瞧,那位浅绿衣裳的女娘便是在看您。唔,还有豆色的那位,她也盯了您许久。”
胡青言打趣沈歌不成反被他调笑一番,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没再说话。
沈歌回到客栈时,遇见一意料之外的人。
那长身玉立的青衫男子率先与沈歌打招呼,温声叫了句,“沈弟。”
“胡大哥,怎么是你?”沈歌颇为惊喜地喊了一句。
来人正是救过沈歌的胡奈青,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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