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飞光点头,“两样都先备着,麻烦徐老。”
“行,我知晓,尽量在您二人大婚之前赶出来。”
向徐老请教房中物之事两人都没朝对方提,沈歌乃不好意思,荀飞光则照顾他面子。
第二日一大早,沈歌下山回他原本的家中。
还未到山脚下,就见村人。
村人一见沈歌,热情地围过来,便与他说话边拥着他往沈鸿发家走去。
沈鸿发早在家等着,一大早便亲自杀了雄健公鸡煮好供神,又在家门口放了足足三十六挂炮,以祭祖宗先灵。
沈家村整条村都极为热闹,村人往日天一亮便散布在田间地头做活的情形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众人都在村口,对沈歌翘首以盼。
不知谁喊了声,“状元公来了!”
沈家村之人立刻拔腿往前赶,孩童们更是跑着去,都来迎沈歌。
沈歌被簇拥着走来,一路谦虚地向各位村人打招呼,叔叔、伯伯、婶婶、伯母……该叫的人一个都未落下。
有朴实的庄稼人涨红了脸,一个劲地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我,我,这我可受不起呐。状元公哪能叫我伯伯?”
沈歌笑,“状元公也是从沈家村走出来的,我爹我娘在这,辈分未变,怎么就不能叫您伯伯。”
旁边有年长一些的人安慰他,“听状元公的!”
“就是,状元公有见识!”
沈歌到沈鸿发家前,村中族老与沈鸿发等全迎出来,大伙儿一起在沈鸿发家边喝茶边聊。
沈歌作为状元公归乡,这并不仅是他一人的喜事,整村之人都与有荣焉。
沈歌他们谈话期间,村人将家里吃饭的圆桌背出来,一张张在沈鸿发家院子里支起来,院子支不下,还支到了外头泥路上。
族里公中出了一些银钱,村人合出一些银钱,一大早就派一队人挑着空担子往坤究县去买办宴要的东西。
整扇整扇的猪肉,扁担长的大鱼,海货,干货,面粉,油盐酱醋糖等应有尽有,若不是集上的人早听到消息,说不得还会以为这是货郎要挑东西去卖。
专程从十里八乡请来的灶头师傅也已就绪,沈家村的姑婶女娘们都在忙活。
这边民俗有遇喜办宴的传统,沈歌未阻止,不过拿出三百两银钱,不让村人破费。
沈鸿发与族老原本不想收,沈歌道:“二爷你们莫推迟,村里是何光景你们也知晓,总不能因着一餐饭就将村里吃穷了。”
众人这方不推拒。
年纪最长,辈分最高的二爷顶着满脸皱纹感慨,“歌儿我看着你出生,那是还是瘦瘦小小的一个小娃娃,没想到一转眼就那么大,还考上了状元。我沈家祖坟上冒青烟呐。”
沈歌端酒敬诸位长辈,“都亏了各位。要不是村中诸位长辈扶持,我必定没有今日。”
沈歌幼年丧母,少年丧父,若不是一干族老长辈护着,吴夫子照看,他别说要考状元,能长到这么大都不容易。
别的村子也不是没有经历与他相像的少年,失母丧父之后,没长辈护着,他们手中的银钱土地难以保住,别说读书,就是度日也难。
沈鸿发闷下一口酒,又想起他那难缠的婆娘,没脸应这话,道:“我们做的也就是这些,歌儿你有今日,多亏自个争气。”
“这话说得在理。”二爷点头,“村中没帮你多少,倒是你中秀才以来,村里没少借你的势。”
其他几位族老闻言都称是。沈家村村风正,沈歌现如今发达,村人高兴是高兴,但并不贴上来。
沈鸿发道:“歌儿,你现如今是状元,可要找个时日去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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