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师娘见沈歌这模样,什么话也不说了,当场拉他进屋,塞给他一大堆吃食,先令他吃着。
吴师娘道:“你明春还要春闱,那个更折磨人,你这瘦法,恐怕到时顶不住。”
沈歌乖乖地塞满两个腮帮子,边吃边听吴师娘训话。吴师娘说了几句,越说越心疼,连连道:“不成不成,我得去买只鸡给你补补。你先在这坐着,若是无趣,便去书房看看你夫子收集的那些书,我去去便来。”
沈歌阻拦不住,只好看吴师娘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快到中午时,吴夫子那头下学回来,见到沈歌亦十分高兴,专门去厨房内拿了干果干肉,烫好酒,端出来与沈歌一起喝。
沈歌见夫子师娘忙里忙外,知晓他们儿女不在膝下,到底有些不是滋味,对他这小辈便不免格外热情。
沈歌不推拒,只是随时注意帮把手。
酒还是沈歌带来的,他去老酒铺里特地买的黄酒,酒不烈,冬天温来喝再合适不过。
沈歌送来的年礼中有一大块新鲜羊肉,吴师娘一早洗净斩块上锅里闷着,现如今他们要吃酒,正好夹几块出来与他俩下酒。
师徒俩先慢慢喝着酒,沈歌将他想在年前便赶去京都的想法说出来,吴夫子几乎没有考虑便点头,道:“坤究县诸多牵扯,你先去京都里住着也好,起码能熟悉一些。”
“我亦是这般想的,先找个地方住着,安下心好好温书。京都不比我们这小地方,那里能买到的书籍册子必是精品,我正好先去见识一番。”
“这话在理。不过也不必找什么地方住,你师兄不是在京都里住着么?你去他哪里住一段时间便是,正好你二人都要应考,住一起还能有个照应。”
“师兄那里恐怕不大方便,我自己一个人住也顶好,还能清净一些。”
沈歌不同意,他师兄与嫂子都是普通人家,本身在京都里讨生活便不容易,他去少不得要拖累这个小家。
吴夫子却道:“有何好不方便?京都米贵,久居不易,你住他那还能省几个银钱。
沈歌笑:“照您这般说,我是省下银钱了,师兄却难免要多出几分。”
吴夫子不理,“你放心,他有银钱。再说,当师兄的照顾师弟乃天经地义,你若是不去,你师兄心里都过意不去。”
吴师娘端着菜出来,闻言也道:“都是一家人,去京都不住他那也太见外了些,若是被人知晓这事,说不得还得耻笑你们。”
沈歌止不住笑,“哪至于此?”
吴师娘轻拍他,“你这猴儿莫笑,本就是这理。你都替他发嫁妹子了,难不成还不是至亲兄弟?至亲兄弟去那都不住家里,可不就要招惹耻笑,说他这人没人情味么?”
吴师娘真要说理,十个沈歌亦不敢说过她一个,只好先应下,日后到京都再看情况行事。
吴夫子用完饭后回屋内给沈歌写下一封信,交代他去京都之后交給他师兄。沈歌知吴夫子必在信中交代吴师兄要留他在家里住的事,心下感动又感慨。
等沈歌仔细将信放好,吴夫子问:“你手头银钱可够?我这里还有五百两,你一齐带去,穷家富路,手中有银钱总方便些。”
沈歌忙推拒,“不用,我手中还有三百多两银钱,足够。再多钱赶路,我怕招人惦记。”
吴夫子和吴师娘皆劝,沈歌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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