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背后道:“这霞娘子命好归命好,可终究运道差了些,若当日她答应将举人老爷抱回家里养,这情分可就又不同了。”
“说的也是,当年举人老爷一个小娃娃多可怜呐,最终还是送到县城他夫子家去了。要我说,霞娘子这人呐,心实在不咋地,也不怪到手的好命都抓不住。”
“你们说这些有啥用,她还不是举人老爷的大伯娘?日后有她享福的时候。”
一干女娘说着又羡又妒,不过只敢在背后说悄悄话。
又有人叹:“别光说霞娘子,就我们都沾了多少光。别的不说,各家的娃娃们经举人老爷调教一番,哪个没长进?要我说,我们整个沈家村的人都要跟着享福了。”
“这倒是,举人老爷心多善呐,要秋闱还教了我家娃儿一年。搁别处,哪里找得到像他这么好说话的人。”
“当年他娘来村里的时候我就觉着这么灵秀的人,来我们村定要给我们带好运的,你们看,果然罢?”
这人话一出,众人纷纷啐她马后炮,于是一干女娘又笑起来。
又有人叹,“光看举人老爷的爹娘,就知他必有今日这番运道,可惜整个村都是眼瞎的,竟没一个多帮扶他一把。”
“谁说没有,你们看人家牛婶,不就早和举人老爷挨上边了么?她家那蛮子,举人老爷还带他去府城里秋闱呢。”
“要我说,谁家有好女娘,早日去蛮子家提亲,有举人老爷提携,他家蛮子早晚都会成器。”
这话一出,还真有不少人盘算这事的可行性。
沈歌不知道村里的婶婶们还在背后说了这一番,他中午吃完酒,下午便上山往荀家庄去了。
荀管事早收到消息,笑容满面地迎出来,“我早说沈歌儿你必成大器,瞧,果然被我说中。”
沈歌忙摇手,直道不敢当。
无论外人怎么说,沈歌自己心中清楚,若没有他荀哥教他这一年,打死他也中不了举人。
这一年来,他作文全奔着科考去,纵使硬练,他都练出来了,能中举丝毫不奇怪,不能中举方要多找找哪儿不对。
现如今已到冬天,天气极冷,沈歌在荀家庄呆了几日,待着不大惯。
这一日,沈歌在房间内清点自己的银钱,他原本攒下三十二两,去道宁府秋闱及后头的去乾东府看病都未成花他一文钱,故而他这三十二两原封不动。
考上举人后,各方送了不少礼,沈歌已尽力推拒,然还是随大流收了些。其中最多的便是石厦送的一百两,接着是几家富户送的三十两。
中举后,光是银钱,沈歌就收到两百四十二两,加上其余物资,一共有两百七十两。两百七十两加之前的三十二两,共三百零二两,足够供他上京。
绿枝见他清点银钱,笑道:“可要拿箱子帮你攒起来?”
“不必,我过几日便上京。”
绿枝大惊,“还有月余便春节,这时候上京?”
沈歌“嗯”了一声。
绿枝急道:“明年三月方春闱,过了春节,再上京亦不迟,何必如此赶。”
沈歌放下银子摇头,“并不是赶春闱,绿枝,我想去京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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