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飞光望了他一眼,拉着他往静室走去,静室方好说话。
两人在静室坐下后,荀飞光道:“你不是正缺银钱?”
沈歌半点没放在心上,“缺归缺,这参怎么着我也不能独占。荀哥你不是受过伤,正需要好参调养么?这参应当够了。”
沈歌在荀家庄住了这么久,与荀飞光朝夕相处,慢慢地自然发现荀飞光的身体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好,有时他需要喝黑乎乎的药。沈歌不好打听,不过仍模模糊糊地知道荀飞光身体不适,才来坤究县调养。
“如此,这参便算我一半。参由我用,按市价我当补你六千两银子。”
“不必不必,这也太多了。”沈歌像烫了手般连忙推拒。半年来挣了三十多两银子沈歌都心满意足,别说一下来六千两。
“千年老参就算有钱也找不到地方去买,这般算银钱说来还是我占便宜。”
“哎,这事说的!荀哥你帮我甚多,我现今还住在这里白吃白喝,怎么能要银钱?”
“六千两于我来说不过一笔小钱,这参却能帮我大忙。你若是不好放,便先将银钱与我守着,要用时我再给你。”
荀飞光态度十分坚决,沈歌不再推拒,大不了他不问荀飞光要这笔钱便是。
韶信手下参与挖参的人个个都得了赏钱。徐老得了这千年好参,亦急匆匆地带着徒弟闭关去处理。一时间,所有人都挺高兴。
这事一直让荀家庄的喜气保持到年前。
沈歌现下虽不必去学堂,课业却不能丢下,他每日跟着荀飞光学,倒比之前还要累些。
正当沈歌呆得有些闷,想法子要偷懒时,他收到吴师娘托人捎来的口信。
口信上说正在京都国子监念书的师兄携妻儿回来探亲,让沈歌有空便过去聚一聚。
沈歌本该在年前给夫子师娘拜年,收到这口信后再忍不住,拿着口信便匆匆去找荀飞光,兴高采烈道:“荀哥!我师娘捎口信让我去做客。”
荀飞光抬起头扫他一眼,“如此你去便是。让荀七给你套马车送你去。”
沈歌脆声答应,见荀飞光又低下头看文书,他撺掇道:“荀哥,你来庄子这么久,除上山打猎外基本不外出,不觉着闷么?”
“不觉。”荀飞光两字便打发他。
“哎,纵使不觉,下山去走动走动也好啊。荀哥你不是常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么?”
“这路我已走过。”
沈歌见他当真无兴趣,不觉有些失望。他仍想荀飞光下山走走,便求道:“春夏秋冬,路上风景怎会相同?现下要过年,正是热闹,荀哥你随我去走走如何?”
荀飞光又看他一眼,最终似被他扰烦了般,放下手中的书,颇有些无可奈何地应下,“可。”
沈歌这才眉开眼笑,推他去换衣准备,“荀哥,我们好好逛逛。说来我每次去县城都是直奔目的地,已好久没在县里逛过。”
荀飞光随口应了声,心不禁软了些。
荀飞光要出门,韶信必定要跟着。算来算去,最终有两大车人。
因吴师娘有邀在前,到县城后,沈歌拉着荀飞光先去了夫子师娘家。
荀飞光身份敏感,沈歌倒没说他真实身份,只说是在沈家村附近修养的朋友。
吴师娘早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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