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温家了,一切正常。”
“他被他父亲惩罚了,现在还躺着起不来呢。”
郎定河和温雅同时说出不同的话,微妙地对视一眼。
银荔穿着萧条的病号服,眼看这位华服贵容香水四溢的女人,继续干巴巴地“哦”。
看她干什么,她也不是医生啊,风洋流这么厉害,已经去了吧。
温雅脸色沉下去,“你一点也不关心温文尔?”
她稀里糊涂的:“关心啊。”她的关心又不能让他变好。
“那你怎么不去看他?”
“啊?”
“温女士,这不是温文尔的意思吧。”郎定河还以为她是来打发银荔的,这会儿才摸清她的意图,“他身体健康、心理正常,没有需要她关照的地方。”
“狼先生,我没有问你哦,我只问她要不要去看温文尔。”
温文尔真的想看到她吗?
可是他又把她带了回来。
温雅慢悠悠地说:“我们家的温文尔呢,天生笨嘴拙舌,心里想的十万字,嘴里都说不出十个字。没办法,一句情话都憋不出来,但做的事情比谁都多。坏就坏在嘴上不讨好,吃的亏多,真不讨人喜欢。”
“……”
含沙射影性极强,郎定河一连串身中数刀。
“温文尔想见我的话,我就去见他吧。”
她总是欠着他的。
从光荣去到联邦大学读书开始,到魔鬼海域被捞起为止,生命途中种种转变,她总是亏欠他的。
温雅轻快地说:“走吧。”
郎定河拦在她前面,“温文尔会对你不好的。”
“你是在怕温文尔抢走你的人吗?”温雅双手抱胸,“如果他会抢走,那你拦了也没用。如果他抢不走,那你拦什么。”
银荔拍拍他,“我习惯啦,温文尔就是这样的。”
郎定河看着她,心里充满无尽的遗憾。为什么不是他先找到她、先把她带回来、先把她救起来……
他无法把留下那些烙印的人从她的生命中强行清除痕迹。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加固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
握着她的手腕,让苍白的五指抚上他的右手手腕内侧,讯号之下,有一叶幼小的羽毛缠绕。
银荔震惊地摸着他手腕内侧,他把她的幼翼纹在手腕上了。
那是她在他家褪下的一扇羽翼。他不知道幼翼在天使族代表最亲密的关系,他只是把她最小的一叶羽毛藏在了手腕上……
他对她说,“不要忘记我还在等你。”
温雅低笑一声,“嘴里说着无所谓,实际各个都想吃独食,不想和别人分享。”
银荔不由自主摸着他的手腕,又看向温雅,模糊地有一些预感,“我可能是最后一次见温文尔了。”
你们老温家就是人多,狼一个人对上千军万马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