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仍旧在小院中,屋外鸟雀叽叽喳喳,不时还有白白呜呜的声音。
小兰与宋叔先后进来,换药看脉,宋叔戴着半截式面具,平淡如水的表情像是世外高人。
“精神颇好,眼珠灵活,脑子估计没撞坏;就是舌苔过白,有些肝火旺盛。”
柒枝苦着脸:“真没问题,可我胸口堵得慌。”
宋叔哦了一声,依旧是拿脉,还是那句肝火旺盛。
柒枝冷哼:“都怪那个范氏灾星,明明不是英雄,在那里逞什么能?”
想起脑袋咚咚地一连在石梯上撞击两下,柒枝又气又呕火,小兰帮着骂了一阵子,白白不知怎地,还在外面“呜呜”。
柒枝要下床:“白白怎么了?有人欺负它?”
小兰渗笑:“这个怎么可能,厨房那边得来几块新鲜牛肉,喂了白白吃,这狗东西,吃得正欢呢。”
柒枝吃了半碗肉粥,身上回血,脑筋也转了回来,终于想来来问:“哪位高人异义士救了我?打听好人家的情况,咱们该要上门道谢才是。”
小兰朝她吐舌头:“人家又跑不了,姑娘您就好好养伤吧!”
柒枝的伤不重,屋里闷得慌,待高阳渐渐西下,换了衣服出来走走。白白早吃完肉,跑外面去了。向来不是圈养它。白白心智似人,习性尚野。常常是给它发出指令,他们在马上跑,它会在附近野外跟随。柒枝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万一哪天她无法保护白白,它自己仍旧可以生存野外。
只是院子里安静得过分,赵武没看到,那个嘴皮子又多又碎的王荪也没看到,只有吴六一人秉忠值守,见到柒枝也是一副恨不得立刻扭头就走的别扭样。
柒枝朝他勾勾手指:“你那几个好兄弟呢?”
吴六嘿嘿一笑,搓手:“七姑娘昏睡几天,还不不知道罢,长沙府那个占地为王的家伙,已经被弹压了。现下城中百废待兴,哥俩几个都出去帮忙了。”
柒枝斜眼望去:“我怎么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如此高义了?老实说,是不是闲的没事干上酒楼了?”
吴六连连道冤枉冤枉,怎么敢呢姑娘?
夜间赵王一行回来,个个浑身臭汗衣服脏污,的确像是忙了一天连饭都没好好吃的样子。柒枝默默看他们狼吞虎咽,手指在桌面上咚咚敲打,几个人动作一顿,更是把头埋到碗里去。
柒枝点出领队的赵武,这人相对于来说是最靠谱的:“你们是听谁的诏令去帮忙?都干了什么?”
赵武回答的间隙,其它几人动作十分一致地加快了扒饭的动作,在赵武慢吞吞张嘴间隙,全数一溜烟报告先行去洗漱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