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小春一看到连忙奔来,那张一跑路就会染上粉红的小脸满是欢喜,“老婆,你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你想吃什麽,我去做。”
易风刑看也不看他一眼,道出两个字:“出去。”
“老婆,你一定饿了,你最喜欢吃我做的面条,我今天买了鸡蛋,加个荷包蛋。”
“出去。”易风刑的语气比刚才冰冷,冻结了周围的空气。
元小春不让自己的笑脸垮下,拼命挤出可爱甜美的笑容,“老婆,不要生气,我只想看看你。”
“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让大家都难堪。”易风刑高大的身形倒映下可怖的阴影,笼罩元小春。
粉红褪成惨白,元小春忍住心痛,朝他伸出手,想拉住他的衣服告诉他真得好想他,但易风刑无情的挥开他的手,使那张脸蒙上死灰的颜色。
“元小春,易风园不是你能进来的地方,如果你今天再无视我的警告,明天你就离开奉天城。”
元小春此时才发现易风刑每一个字说得十分清楚连贯,不同阿傻说一句话会断断续续而且咬字生硬。
他不懂明明同一个人,为什麽会天差地别,一个让他开心不已,一个让他疼痛难过。
“老婆,我这就走,过会儿我会把面条放园子门口。”
生怕易风刑赶他走,元小春匆忙说完转身就要跑出易风园,却一脚绊铺地的鹅卵石,易风刑本能伸手扶他,抬起的手猛然缩回,冷眼看他摔地上,痛得不敢叫一声,爬起来飞快跑走。
不能对他心软,必须让他死心离开,使那段不应该存在的记忆真正消失,但……矛盾的想抱他。
买来的傻妻(29)
不想更惹老婆讨厌,元小春只敢偷偷摸摸来看易风刑,不是躲柱子後面就是躲在树後面,有时躲在拱门旁,探头探脑偷偷看著和别人谈话的易风刑。
易风刑习武时,元小春的眼睛会睁得大大的,目不转睛的盯著一招一式凌厉强悍的易风刑,和他对招的韦森感到前所未有的吃力,不一会儿主动弃场找借口溜走,免受易风刑爆发的攻势。
掌风卷落叶,收掌为拳,迅猛出拳,飘荡的落叶安然无恙,後面的粗壮的树干连连震动,树叶纷纷扬落,易风刑已收势站定。
元小春贪婪的看著他沈稳的背影,渴望能再靠近他一点,捉住他的衣服,像过去一样相亲相爱。
无法抑制住接近易风刑的渴望,元小春小心翼翼踩住树叶不发出一丝声音的走近易风刑,冰凉的手一点点的靠近他衣服,风中飘起的衣袂划过指尖,令他手指颤抖,用尽全部的力气捉住,生怕下一刻又被无情的拂开。
“老婆……”应该开心的心情此时异常难过,元小春声音哽咽,大起胆子,从後面抱住易风刑,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胸膛。
易风刑暗自握紧拳头,望著渐落渐少的树叶,清晨丝丝凉风使他看清楚微弱的阳光,斑驳了投下的树影。
他冷冷的命令:“放开。”
“不要。”元小春抱得更紧,惟恐一放开他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不能接近。
“放开!”冷然的重复,易风刑发觉自己一遇元小春,自制力就变弱,情绪因他起伏不定。
元小春摇头,用唯一的理由述说自己的不情愿:“你是我老婆,我不要放开你。”
殊不知“你是我老婆”对易风刑而言只是屈辱,使他想起种种不堪的事,他一指一指掰开元小春的手,这时,元小春的泪水浸湿他的後背。
“老婆……”元小春喃喃呼唤决绝离开的男人,泪水朦胧了双眼,背影越来越远,他不知道怎麽做才能抓住他。
如此清凉的早上,元小春无助的抱住双膝,失神的双眸看著自己的脚尖,不知易风刑遥遥注视他,想靠近不能靠近,恍如咫尺天涯的距离,侵蚀心脏。
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无数天,他在的地方就有元小春的目光跟随,除非他离开府,元小春才停止偷偷跟随的脚步,躲在门後目送他,目光轻侧,便能看到一扇朱红的大门後探出一张雪白的小脸蛋,察觉到他回头,一双汪汪大眼睛有些害怕有些期盼的凝视他,颇让人觉得可怜。
“老大,他好象很害怕你?”韦森看不下元小春的可怜相,不了解情况的他不明白老大为什麽对一个弱小的少年一天到晚冷脸相向,虽然老大以前就很冷,但到了元小春面前,那张脸简直变成了冰块,碰一碰都要把元小春冻结,一看到他元小春就变成眼睛通红的兔子。
“不要多事。”易风刑语带警告。
韦森同情的看一眼又探出脸的元小春,完全搞不懂这到底是什麽状况,这两个人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为什麽他感觉他们根本密不可分?
韦森不敢说出自己的感觉,回府後问问千程是什麽感觉。
买来的傻妻(30)
夜露浓重,颗颗露水宛如透明的水晶珠,在月光下悄然展放晶莹的光芒,元小春坐在易风园外,深夜的寒冷使原本红润的脸色渗出几分苍白,他抱住冰凉的双臂,望著易风刑会出现的方向,但每一个走过的人都不是易风刑,即使失望他依然坚持最後的希望。
直到高大的身影阻挡月色时,元小春几乎被失望吞没的双眼却变得比月光下的露水更美丽,扬起灿烂的笑容,两个小酒窝立即出现,情不自禁的叫道:“老婆……”
黑夜里的易风刑越显深沈,看不出半点情绪,元小春的心沈进低谷,他低下头道:“你回来就好,我马上离开,你不要不高兴。”
他撑起身,麻木的双腿艰难的迈出一步,脚下一软,跌进易风刑的胸膛,发现易风刑一动不动,他贪心的靠在易风刑的怀里,双手悄悄环住易风刑,冰冷的小脸汲取属於易风刑的温暖。
这样真好,真得很好很好,可老婆的胸膛上为什麽有姑娘家的胭脂香粉的味道?为什麽身体温暖心口却越来越冰冷?冰得化为薄薄的冰块,轻轻一敲就碎。
老婆以前说过喜欢他,他一直深信不疑,但老婆现在喜欢他吗?元小春抬起脸,轻轻的问:“老婆,你现在喜欢我吗?”
易风刑推开他,元小春不顾不准进入易风园的警告,紧紧追上他,锲而不舍的问:“老婆,告诉我好不好?你现在喜欢我吗?”
易风刑站定,居高临下的看著元小春,元小春的脸上早已挂上哀求的神色,惹人怜爱的等待他的答案。
“你还要缠住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到什麽时候?”易风刑冷冷的开头,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我……”心里早有了答案,真正听到时元小春脸无血色,声音颤抖的回答:“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平凡的过一辈子。”
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和普通的夫妻一样平凡的过一辈子,如此简单而已,可是好难好难,老婆不喜欢他了,不管他怎麽做都惹老婆越来越讨厌他。
易风刑像听到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不止,笑得元小春发抖。
许久,易风刑阴鸷说道:“你知道我刚才去哪了吗?”
元小春害怕的退後一步,“我不想知道。”
“我虽然没成家,但有几个服侍的侍妾……”
“不要说了,我求你不要说了!”元小春摇头,捂住耳朵,“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易风刑拉开他的双手,响亮的声音狠狠折磨他的耳朵,“元小春,你不过是个没地位没权利,连自己都过著贫困生活的贫民,妄想和我攀上关系,不管你求财求名你全不够资格。”
“不是的,我什麽都没想过,真的真的,老婆……呜呜……”元小春抱住他的手臂求他相信自己。
“够了,不要再叫我老婆,我不是你老婆,明天你就滚出奉天城,如果你还赖著不走我就杀了你!”
易风刑冷酷的脸寻找不到能让元小春告诉自己继续留下的理由,无情的话语使他慢慢放开他的手臂,大滴大滴的泪珠不由自主的滚下。
“老婆,我心口好疼,你真得不要我了吗?”
“我从来没要过你。”
最後一次期待死成灰,元小春恍然大悟般点头,想起一件事,歪著脸问:“我用宝剑和你的卖身契换你一次,让我抱你一次,说一声你喜欢我,明天我就回家,以後我不会叫你老婆,也不缠著你,好不好?”
和元小春的关系即将结束,易风刑反而高兴不起来,好象有什麽东西会被元小春带走,令他焦躁,想也不想一口答应。
买来的傻妻(31)
“你想怎麽抱我?如果是想和我上床的抱我一次,趁我还没後悔赶快跟过来。”
元小春的脸上眼里并无对情事的热切之情,但他说的“抱”确实如同易风刑所言,最後一次的肌肤相亲,过了今晚就什麽都没有了,老婆再也不是他的老婆,而是熟悉却不能接近的陌生人。
走进易风园的卧室,易风刑坐床上,元小春一步一步走上前,漆黑的双眼仔细看著他的五官,原来不傻乎乎笑的老婆是这个样子,目光冷冷的,脸也冷冷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胡渣刮干净的下巴使这张端正的脸庞英俊无比。
“老婆比以前更好看了。”
露出柔柔的笑容,元小春对他的恋慕表现无遗,毫不吝啬的告诉他自己喜欢他,痴痴的望著他双眼。
元小春在笑,比哭更让易风刑不能忍耐,如果元小春继续哭哭啼啼的缠著他,他最多拂袖离去,不会使自己陷进矛盾的境地,再一次用羞耻的地方承受同性的插入,获得不正常的快感,他的地位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他的自尊更无法忍受。
既然无法忍受,那麽不是要元小春死就是彻底毁掉他,可每一次的犹豫使元小春停留他的身边,他惟有远离元小春,逼他死心离开,不让自己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他的身上。
“老婆,你的嘴唇抿得更紧了,是不是又生气了?好象我找到你以後你每次看到我都生气,明天我就回家了,你不会再看到我,也不用生气了,所以求你现在不要生气,我只想最後抱你一次。”
元小春悲伤的吻住易风刑的嘴唇,想用这个吻软化他嘴角的冷硬。
易风刑毫无反应,元小春吻得再深,也搅不起半点反应,回想过去只要亲一下老婆就被老婆扑倒的时光,不用担心老婆不喜欢他,每天每天纠缠在一起,那时的他好幸福。
甩去过往,元小春小心的解开易风刑的衣服,亲吻胸膛每一寸肌肤,舌尖挑逗的舔下褐色的乳头,易风刑的身体震了震,拧起眉头。
“直截了当点,不然出去。”
元小春面露失望,直接含住依然庞大的巨物,柔嫩的口腔整根含住,狰狞的青筋必露的巨物塞满嘴巴,宛如活物般涨大。
像进入温暖湿润的甬道,身体本能的兴奋,易风刑不由眯起眼,隐藏住狂热的双眼冷漠的看著元小春吞吐紫红的巨物,散发淫迷光芒的津液沾满整个柱身,挤出微微红肿的嘴唇,顺著嘴角淌落。
元小春时不时观察他的反应,清纯的眼神令人产生凌虐他的冲动,使他哭泣求饶。
易风刑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狠狠摁进胯间,可怕的巨物直冲喉咙,元小春一时不能呼吸,不等他适应,巨大的性器毫不留情的冲刺,凶猛的撞击口水。
元小春不让自己发出难受的叫声,染上泪水的眼睛生怕错过易风刑一丝一毫的表情,总是冷漠的脸终於出现沈醉的表情,好象过去的老婆又回来了。
老婆老婆老婆……心里一遍遍的叫著,想看到更多更多属於那个喜欢他的老婆的表情。
只要再狠一点,元小春的心便会死去,不会叫他老婆,不会说喜欢他,不会笑著看著他,不会留在他的身边,可看到元小春突然露出幸福的眼神,心疼蚕食他的意志,手指不知不觉抚摩他的脸颊,想好好疼惜他。
“不……”哭,我喜欢小春,小春不哭。
到口的话生生咽下,易风刑猛然扣住小巧的下巴,强迫元小春张开嘴好让他进入的更深,元小春不动不挣扎,一双深情的眼睛似乎叫著两个字:“老婆。”
这两个字如同滚烫的烙铁印在心口,只要一想起就想起这白嫩嫩的少年进入他的感觉,柔媚的叫他老婆,使他的身体习惯他,用手指伸进後面自渎,承受从没有过的屈辱。
“元小春,你该死!”
一个抽身,激烈的喷涌出全部欲望,元小春光滑秀气的小脸慢慢滑下粘稠的白色浊液,易风刑无法相信失控到这个地步,竟然射在元小春的脸上。
抬起水气氤氲的大眼,元小春目光迷离的看著震惊的易风刑,张开红豔的小嘴,伸出诱人的小舌头,舔净巨物上残留的精液。
元小春抬起身,布料阻隔的性器已挺立,摩擦他的私处,吐出炽热呼吸的问:“老婆,你不想要我吗?”
下一刻,他已在易风刑身下。
究竟还能失控到什麽地步?易风刑不知道,只想把元小春压在身下蹂躏。
撕开碍事的衣服,不带一丝疼爱的吻住他,啃咬充满他气味的嘴唇,残忍捻弄两粒脆弱的乳头,元小春立即受不了的扭动,大口大口的喘气,细嫩的肌肤覆盖一层薄薄的汗珠。
“老婆,不要玩了,坐上来。”
他的哀求只让易风刑在他的身上留下清晰的吻痕齿印,甜蜜的疼痛化为颤抖的快感,许久未做过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渴望快点结束折磨他的酷刑。
“老婆……呜呜……”孤零零翘高的性器得不到应有的爱怜,元小春发出难受的哭泣。
突然,易风刑沈下腰,干涩紧闭的後穴整根吞没元小春的性器,硬生生插进的剧痛使他皱眉,面露苦色,咬牙动起来。
“老婆,我帮你舔舔。”
元小春慌张的试著退出,一只手摁住他的腰。
“不准乱动!”
易风刑凶悍的喝止他,封住他的嘴唇,缓慢上下摇动腰,食髓知味的後穴早已饥渴,适应後越发懂得如何得到快乐,弄得元小春雪色肌肤转为粉红,可爱的脸蛋红霞满布。
“啊……老婆……我喜欢……喜欢你……”
他此时仍不忘说出自己喜欢易风刑,手指碰上易风刑不在冷漠的脸,这是他的老婆,曾经喜欢过他的老婆,明天……明天就不是了。
易风刑捉住他的手腕,双眼恢复些许冷静。
“记住,抱完我就离开易风园,明天我会派人送你回家。”
“呜呜……”
激情的泪水混著几分即将离开的哀伤,淌下元小春的眼角,眼睛凝望易风刑。
买来的傻妻(32)
捡起地上的衣服,元小春好不容易才把撕坏的衣服穿身上,裹好满是青紫的身体,粗暴甚至蛮横的情事此时留在身体上只有这些痕迹,过几天也会失去,就像现在天亮了,老婆已不是他的老婆。
元小春趴上床沿,趁易风刑未醒,仔细端详他的睡相,从如剑的双眉,到让人想吻上的性感嘴唇,以及规律起伏的美好胸膛,薄被遮盖住腰下的遐想,那里面总是让元小春脸红心跳,气息紊乱,但现在却没有旖旎的心思,只想这麽看著他,记住自己曾经娶过一个傻傻的男老婆,老婆不但疼爱他,而且说喜欢他,省下肉包子给他吃,喜欢吃他做的饭菜。
种种幸福的回忆涌现,元小春禁不住把脸靠上易风刑的脸,让他微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上。
元小春开心的笑了笑,轻轻吻了他脸一下,浓浓的情感全部塞进这个吻里,用不吵醒易风刑的声音说道:“老婆,我走了,要记得想我,我会天天想你。”
说完,离开这间让他短暂幸福的房间,残留的欢爱气氛散不去他甜美的气息,拥抱他一整夜的胸口冰凉,又变成不习惯的空荡,情感一丝丝随著元小春的离去剥离,存在的只是这具不会道出一句挽留话语的肉体。
只要说出一句,那仍然心存爱恋的元小春就会留下,继续对他露出可爱的笑脸,但自尊心不准他留下能让他主动打开双腿的少年,宁愿忍受痛苦逼使少年离开。
强装的心房顿时崩溃,手臂横住眼睛。
清晨第一束阳光到夜晚第一道月光,他没有离开床一步,等待元小春的气息散去,使自己的心安静。
越是如此,想起得越多,他起身下床,走进离易风园一墙之隔的客人厢房,元小春所住的厢房充满属於他的气息。
剑和叠好的卖身契整齐的摆放被褥上,一叠一万两的银票不少一张。
易风刑提起剑,拔开,雪亮的剑锋一如既往的锋利,清晰可见他皱紧的眉心。
放下剑,忽然看到一封信,信上未署名,但他知道这是他写给自己的信,里面写著什麽记得一清二楚,永远重复六个字:
“阿傻喜欢小春。”
失去记忆的自己痴傻,毫无顾虑说出喜欢,恢复记忆的自己被地位自尊加上桎梏,选择假装忘记元小春,被心疼一次次折磨,直到元小春真正离开他,才知根本忘不了。
易风刑勾起嘴角,如果事情真得能这样简单结束的话……
“臭小子!”王婶高举!面杖追著元小春满院子跑。
元小春抱住头,防止跑得比他快的王婶一不小心真把!面杖打他脑袋上,他一边跑一边抽著鼻子哽咽的说:“我不要去相亲,我不要成亲!”
一听这话,王婶气不打一处来,直想把!面杖直接扔他脑袋上,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麽东西,快气死她了。
“人家都不要你了,一万两银票和你撇开干净,你这笨蛋不但被那混蛋吃干抹净,而且连卖身钱都不要就给老娘哭哭啼啼跑回来,还对那混蛋念念不忘,今天老娘不把你导回正途,明天我就跟你姓!”
越说越有气,王婶追得更快,快被抓住的元小春哇的大叫,赶快往前没命的冲,院子里只见两人你追我赶,一个快追上,一个跑得更快,骂声叫声连成一片。
最终,体力非凡的王婶追上元小春,一把拧住他的耳朵,得意的哼哼三声,只差把元小春踩在脚下狠狠碾几下。
掏出准备多时的绳子,王婶手脚利落的五花大绑元小春,牵住绳子拖走。
一路醒目的拖进一家茶楼,走进一间雅间,一脚踢进椅子里。
“哟,王婶,今天又把小春绑著来相亲呀!”媒婆李婶咯咯直笑,嘴角一颗典型的媒婆黑痣映著脸上厚厚的胭脂水粉,让一个月连续相亲二十多次的元小春看到她就想跑,但不管跑到哪里都会被王婶捉回来继续相亲跑。
“这次是哪家的姑娘?”只关心这事的王婶笑眯眯的问。
“这次是前街的前街……”七拐八拐终於说清楚是哪家姑娘後,李婶喝口茶,矜持的拿喷香的手帕擦干净嘴角,“姑娘马上就到。”
根本没听清楚是哪家姑娘的王婶故作明白的点头,显得十分满意。
一阵姑娘家特有的细碎脚步声传来,李婶忙打开门,“来了来了。”
元小春睁大惊恐的双眼,乞求老天爷让这次相亲的姑娘再次看不中他。
门打开,那姑娘一眼遍看到捆得像个粽子的元小春,掉头就走。
王婶顿时提起嗓子:“李婶,你不是说自己是手到擒来的媒婆吗?光这个月,牛皮你就吹破了二十多次。”
李婶一脸冷汗,手帕擦了擦汗,辩解道:“你家小春条件太低了,人家姑娘不是嫌他穷,就是嫌他长得比自己漂亮,还有……”打量一下身材娇小的元小春,“还有这身子骨太弱了,姑娘都喜欢身材高大,胸膛宽阔,面庞英俊,能给她们安全感的男人,元小春一看就没戏。”
李婶说得确实如此,王婶颇有同感,不然她以前也不会没探消息,就让小春买了个老婆回家,搞到最後折了夫人又赔兵,但这事和今年相亲是两码事。
“你收了我那麽多钱,无论如何也要给小春找个老婆,什麽条件都行。”只要能让元小春娶到老婆生个大胖小子,真正死了心,王婶不管她是哪家姑娘。
“那好吧,你稍微等下,我只有把手头最後的存货介绍给小春。”
一个时辰後,李婶带著一位姑娘走进来,元小春一下子滑下椅子,结结巴巴的拒绝:“我不要……唔晤……”
王婶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点头同意,“就她吧。”
“唔唔……”
眼泪汹涌的冒出,元小春的亲事被王婶做主定在下月初五,新娘只要把自己风风光光嫁进门,嫁妆这类东西一概不要,倒贴钱也愿意。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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