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教授在金陵大学原只是个普通教授,虽说他也有真才实学,但金大人才济济,他既没有拜过名师,又没有做过名人,因而大部分时间都默默无闻,只按部就班地上课下课、教书育人。
但最近这阵子,他忽然发现自己的人缘变得格外好。
许多平常不如何来往的同僚都来拜访,一些多年不曾联系的旧友写信来嘘寒问暖,还一写就是好几封。
最奇怪的,便是他收到许多请他去做客座教授、名誉主席的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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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教授虽有傲气,但也知道自己在政商两届毫无能量,又不是文化届的名人,请他去做名誉主席,人家认都不认得他,这不是可笑吗?
还是一个同事委婉告诉他:
谈兄家中马上就要办喜事了,大家伙儿也是提前恭喜恭喜你。不过,那些人做得确实有点子露骨。
谈教授不明所以:什么喜事?
对方朝他挤眉弄眼一笑,那架势大有你可别装傻的意思:
令爱才貌兼具,不日就要和那位少帅共结连理,这不是天大的喜事?χγǔzんаιωǔ.cしǔЬ(xyuzhaiwu.cl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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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漪澜放学回家,一进门,便觉家中气氛不对。
韩妈站在廊柱下,见她来了,忙朝她使眼色,她尚未反应过来,谈教授在屋子里道:
漪澜回来了没有?叫她来书房见我。
漪澜悄悄吐了吐舌头,知道父亲这样说便是生气了,可她自觉最近老实得很,可没有惹他老人家不悦的地方。
当下衣裳也顾不上换,放下书包进了书房。
谈教授坐在桌前抽烟,手里夹着烟卷,听到她的脚步声也不扭头,她叫了一声:爸。
也不敢先在椅子上坐下,只在门边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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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教授一口一口地抽着烟,待那烟卷只剩半截,方才在烟灰缸里摁灭了,道:
从小到大,我和你母亲都不如何约束你。你想上学,就让你去上了,你想学医,也让你去学了,我不知道,原来你想结婚了,也不用通知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