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绣知道谈教授偶有应酬,不算奇怪,不过漪澜并不在学校住,怎么晚上连家都不回?
谈太太道:这孩子最近忙得很,不是学校有事回来得晚,就是在同学家里留宿。
我们和宋家的事你也知道,我想她大抵是心里不痛快。多在外头玩玩,和同学说说话、散散心也是好事,我也不怎么管她。
两人便说着话,将此事揭过,却不知漪澜确实已不再将宋家之事挂怀,只是她偷偷来往的另有其人罢了。
她因向穆靖川抱怨:为了你,我也不知向家中撒了多少谎。
每次她打电话回去说是在同学家,其实不是身处帅府,就是在栖霞山庄园。她的身子在男人的日夜疼爱滋润下,便如那枝头盛放的花朵
还必得是晨风中初绽的花朵,既有盛开时的娇艳,又有未开时的羞怯。这般春露欲滴,玉蕊轻颤,任何一个赏花之人看了,都想将其采撷下来细细把玩。
更何况穆靖川的欲望素来就比常人要强,如今食髓知味,怎肯轻易放过她?
今日恰是星期天,此时他二人正在马场中散步。
这一片浓荫从矮坡上延伸下去,远望是绿草如茵,山峦环翠,虽是炎炎夏日,但凉风一吹,仍旧教人心胸为之一爽。
漪澜素来喜欢这样的开阔之地,此处又是他们初识所在,如今走过当日骑马竞逐的地方,也觉别有一番况味,穆靖川便笑道:
我倒有个法子,必不让你再为难。
漪澜如何不知他说的什么法子?只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七少,从前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得寸进尺?
起初他是怎么跟她说的?追求她,不求结果,后来她答应跟他试一试,如今半个月还不到,他就开始打订婚的主意了。
穆靖川却不以为忤:
我还有更得寸进尺的,你恐怕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