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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然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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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阴云低垂,屋子里亦是黑沉沉的,他听到卫兵的脚步声声从走廊传来,江文平正在教训手下的卫戍,因道:
都给我上点心,别在老帅的大事上出岔子。等这事完了,七少自然有赏。
便有卫戍道:咱们七少是不是要升做经略使了,这样大的喜事,一点赏钱哪够。
就是!除了老帅,也只七少做过经略使,这不得庆祝个三天三夜?
他们因江文平没有架子,和他开起玩笑来也是言语不忌,见众人都开始起哄,江文平忙喝道:
给老子住嘴!这会子是高兴的时候吗,巴不得那些酸丁又写文章骂七少是不是?
可我瞧七少也没多伤心啊
你小子欠揍啊?心里这么想,也别给老子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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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靖川静静地听着,脸上却露出笑容。
多有趣啊,没人觉得他会难过,哪怕他身边最亲近的那些人也是如此。
他又想到那极轻的一句话,你若是实在难受,不用忍着。
不知何时,他只觉脸上一片湿冷。
伸手一摸,他面无表情地擦拭着,把水痕全擦干了,方站起来。
门口两个卫戍听到吱呀一声,连忙齐刷刷行了个军礼,站得笔直。穆靖川笑了笑,淡淡道:
去灵堂。
众人连忙跟在他左右两侧,那卫戍离他最近,见他的步伐沉稳有力,一如平常,不免暗自咋舌,这就是能做大事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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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二七出殡的时候,那天漪澜也去了。
送殡的队伍直绵延出数里长,两列荷枪实弹的卫兵护卫着灵车,凡经过之处一律降半旗,漫天纸钱飘飘摇摇,犹如雪片。
她坐在汽车里,只能看见望不到头的黑色车队。如此盛大的丧仪,自然免不了被报道,有人为此盛赞穆靖川的孝心,有人批判他铺张浪费,还有人说他不过是故作姿态,不想被人指责他不孝罢了。
她知道自己应该少关注些他的事,他们就像两条交汇后便渐行渐远的线,不会再有交集。
可是漪澜越不想听,他出现在身边人口中的次数就越来越多,连家里的厨子都在谈论他
他升了经略使,权倾朝野。他对内阁来了一番大清洗,全换上少壮派,自然也全都是他的人。他父亲的老部下又叛乱了,他还在热孝中便亲往前线征讨,十天内将其镇压,为首者全部当场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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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社评家的口中,穆靖川俨然是一个嗜血滥杀、刚愎自用的奸佞。
可是内阁改组后,原本的贪腐之风一扫而空。快速对前线用兵也能快速扑灭战火,听说当地百姓敲锣打鼓地迎接他的部队进城,因为他们已经被盘剥太久
无论她是否赞同他的某些手段,漪澜从未怀疑他的雄心与抱负。
唯有足够理性,足够冷酷,方才能驾驭这辆名为国家的庞大战车。她太过理想主义,终究和他不是一路人。
日子一天天地过,谈教授的病逐渐好转,漪澜也觉得自己走了出来。
那天谈教授精神好,他们一家还去了游艺园,回家的路上,彤彤一直叽叽喳喳地说着游艺园里的杂耍、魔术,还有那个会喷火的小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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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四更!【震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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