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蔚!”揉揉眼,呆立了片刻,裴震大叫一声扑了过来。
“师兄!师兄!”紧抱着裴震,傅云蔚喜极而泣,十多年未见,音讯皆无,
他从没想到还会有与师兄相见的一天。
“云蔚,让我好好看看你。”裴震两手抓着小师弟的肩膀,上下看着,同样止不住泪。自从那年因在山中为寇被剿朱枫流放以来,他便到处流窜躲避朝廷的追捕,自此便断了傅云蔚的音信,原以为此生恐怕再也见不到这个唯一牵挂的人了,没想到今日偶然在庙会驻足,竟然就遇到了他。一回头,便见师弟俏生生立在眼前,还是那般流光溢彩,俊美非凡,还是象以前乍看到他时那样使劲睁大了一双明眸看他,岁月留在他身上的痕迹只是让他出落得比前更美而已。
相拥过后,两人分开了,却没什么言语,只互相看着。
“师兄……”傅云蔚裂嘴傻笑,重逢的喜悦冲得他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觉得有满肚子的话要与裴震讲,然而却一句也说不出。裴震比他还要激动,张了几次口,却没有声音,只把手一伸,又想把师弟拉到自己怀里,然而却有人比他快了一步将傅云蔚揽了过去。
“云蔚,这位是……”朱瞻基几乎要被妒火烧成内伤,脸上却一派平静,维持着他扮成的读书人应有的斯文。
“是我出家时的师兄裴震,你知道的。”傅云蔚挣开他,大叫快找马车来,急不可耐地要快些回去与裴震叙话详谈。
回到云蔚朱楼,傅云蔚便拉了裴震到房里对坐了,细说别后情形。原来裴震这几年一直做贩运,将福州泉州的外来货品贩到内地,一年贩一两次便足以维生,其余时间便各地游历,虽然居无定所,孤身一人,但日子却也逍遥自在,这次他把一批货脱手后便想塞外一游,因时节尚早,这些天一直在北京游逛,没想到得遇傅云蔚,当下也只有感叹造化之功。
“你会做商人?嘻嘻。”傅云蔚上下打量裴震,窃笑不已。他设想过裴震这些年在外可能会做的各种职业,独没想过他会做个行脚商贩,师兄虽已三十多岁,然还是英挺不减当年,这样的人做商人,真有说不出的怪异。
“我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裴震看着小师弟的笑靥,忍不住又把他揽到怀里,满脸的宠溺疼惜,十多年已过,心中的爱意却丝毫未减,而且,他不在的时候,小师弟竟然吃了那么多苦,于是心中又多了份愧疚,他不仅有负师父之托,更负了当年自己的誓言。
“这些年你受苦了,师兄对不住你。”
“你又说这种话,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要不然,就算我们扯平了,以后再也休提。”傅云蔚一笑,拉着裴震出门:“师兄,塞外现在还是冰天雪地呢,你先住这里陪我,过些天再走好不好。”
“好啊。”裴震终于释然,心下也在感叹,过去动不动就哭给他看的小师弟,现在是真的成熟长大了。
“草民参见皇上。”来到厅中,朱瞻基正坐在桌旁等二人出来吃饭,裴震早已得知他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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