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朱枫又忍不住抱怨:“我只是说些注意事项,你就这样给我来个河东狮子吼,以后可怎么办?”
“你——你也说我是河东狮,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咦,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说你是河东狮,云蔚,那人是谁?”朱枫急起来。
“当然是我师兄,他从小时起这就样说我,开始我还以为是在夸我,哄我高兴,后来还俗了,读了些杂书,才知道是什么意思,绕着弯骂我,我是男的,什么河东狮吼?”
“哈哈,看来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不过正因为你是男的,吼起来果然与众不同,哈哈。”
“你还说。”傅云蔚张口隔着衣服,对着朱枫肩膀便咬下去,咬住就不松口。
“啊呀,松口啊,疼死了,河东狮咬人果然厉害,好痛。”朱枫大声呼痛。
“你这家伙。”不想承认自己是狮子,傅云蔚只好松口,“快放我下来,别人看着呢。”后面小福子等人的眼珠子都快掉出眼眶了,傅云蔚脸红不已。
“那,你先亲我一下,我就放你下去。”朱枫嘟起嘴索吻。
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傅云蔚只好拉下他的头,飞快地亲了一口。
下了地,任朱枫牵着自己,红着脸小声威胁朱枫:“以后不许这样,否则我不理你了。”
“嘻嘻,不许哪样,不许亲你?还是不许抱你?
“哪样都不许。”拉着他快步走,真是丢人。
两人一路甜甜蜜蜜,可苦了紧跟在后的诸人。小福子满面通红,张延年频频擦汗,马建武虽面无表情,却呼吸急促,三人不约而同地盼着快点到目的地,天啊,山项怎么还那么远。
第十七章
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下了山,一上马车,傅云蔚便伏在朱枫怀中沉沉睡去。在山顶时喝了几杯酒,又搜肠刮肚作了两首诗,下山时虽乘了软轿,可也又困又乏,马车一路颠簸,也没弄醒他。
到了王府,天边已有了一枚弯月。府内早灯火通明,数十个灯笼挂在大道两旁,映得一切皆红。朱枫小心将傅云蔚抱下来,用披风将他全身包住,快步走向宝云轩,刚转过照壁,却见李秀仪带着一群丫头仆妇站在那里,见了朱枫,便迎上来深深一福。
“王爷总算回来了,贱妾特地备了些酒菜,想请王爷过去。”
朱枫皱了眉头,一阵厌恶涌上来,他先前怎么看上这种女人,竟还娶了过来。幸好自己生长深宫,对妻妾争宠这一套太熟悉了,一早就做好了防范措施,令人不得接近宝云轩,不得打探傅云蔚的事。他绝不允许因自己的疏失而使傅云蔚受伤害。
“妇道人家,晚了不去歇息,站在这里成何体统?”为了不吵到怀中人,朱枫低吼一声。李秀仪顿时满眼含泪,莹莹欲滴,好不可怜。
“还不快回去,你不专心于德言容工,尽是想着如何勾引丈夫,若再这样,我拿你是问。”朱枫毫不心软,继续声色俱厉,怀中的人动了动,他忙抱紧了柔声抚慰:“乖,马上就到了。”
李秀仪掩面呜咽而去。受到这种羞辱,只觉生不如死,胸中恨声诅咒着那个备受宠爱的新美人,总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失宠。
回到房中,被轻轻放到床上,傅云蔚微微睁开了一双星目,懒懒说道:“你好凶,若有一天我失宠了,把我放在一边自生自灭便成,切莫这样吼我。”
“还是把你吵醒了,不过,你刚才说的话让我很生气,什么失宠之类的,如今我只怕你离我而去,而且,我的爱那么不值钱吗?你不稀罕的话,我拿去喂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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