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早上五点,城市开始苏醒。
空气里情欲气息浓重,房间凌乱,跟打过架似的。
浴室水声淅淅沥沥,玻璃门隐约描绘出男人的身型,苏夏忍着疼爬起来,脚刚落地就差点直接跪下去。
腿根一大片乌青,私处酸疼涨得难受。
地上的裙子跟破布似的,勉强裹身,苏夏捞起男人那件皱巴巴的衬衣套在外面,还是湿的,粘在身上很难受,但总比不穿强。
高跟鞋只剩一只,苏夏索性就穿着酒店的拖鞋走。
开门之前停了几秒,她有在手机里放一百块钱现金的习惯。
陆川听到关门声脸色就变了,扯了条浴巾围在腰上拉开浴室门大步跨出。
床上没人。
他下意识要追出去,手握在门把上才想起自己身上只有一条浴巾,猛地转身在沙发上找到手机开机,翻到号码拨出去。
低头时,余光捕获到桌上压着的一百块钱现金。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机械的女声从电话里传出。
这个号码早在六年前就打不通了。
陆川拿起桌上的那张卡片,是酒店服务调查满意度的。
问题下面一排手写的清秀字迹:一般般,也就半根按摩棒的水平吧。
陆川黑眸深处墨色浓重,眉间阴沉沉的,死死盯着卡片上的那行黑字,捏着手机的手骨节都微微泛白。
“呵!”他气极反笑,一脚踢翻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