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佑顺口道:“如果再不通呢?”
冯心远一瞪眼:“那我不是被绑架就是被杀人灭口了,你还不来赶快救我!?”
司佑笑得很开心,握著名片想了想,道:“如果我答应和你上床,你还会不会给我名片?”
冯心远考虑了下,道:“说不好,如果我们在床上很默契,也许会给,但如果不默契,那是肯定不会给了。”
司佑的大笑慢慢变浅,再度认真地说:“我很高兴没和你上床。”
这算是变相表白“我想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吗?
这朋友卡发得真是高明。
冯心远托著腮,一脸牙疼的表情:“唉,我的情郎啊,你在哪里,快点骑著白马来找我呀……”
司佑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笑得这麽开心了,他无比庆幸这一次旅行能遇上冯心远,也许,这是老天对他的救赎,为这麽多年的苦涩结出一颗甜蜜的果子。
幸运和不幸总是有起有伏的,当司佑享受著难得的快乐时,芮睿正身处地狱之中。
一切都是如此相似,谢天韵是个好学生,还抱著相当积极的态度,他学习了司佑的一切,所有,包括那些复杂的细节:把碗按照顺序标准放好,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每天预热拖鞋,全部满分。
越来越寒冷的夜晚,芮睿抱著谢天韵时,有那麽几秒,在刚清醒的瞬间他会把怀里的人当成司佑,获得心灵的满足与安逸,但是只要谢天韵一醒,他就会清楚地感觉到这不是司佑。
这时候,最需要做的就是来场“运动”。
“我好烦,那些同事整天吱吱喳喳的,像畜牲一样什麽都不懂。”在一场酣畅淋漓的午夜性爱之後,芮睿摸著谢天韵的头发谨慎地道,“有些人真讨厌。”
“就是。”谢天韵蹭著芮睿的胸膛,幸福的呢喃,“我的同学都像傻子一样!”
“看那些人的蠢样,要是消失就好了。”
“对!”谢天韵仰起头低喊起来,“那些治不好的病人还活著干什麽?浪费空气嘛,自己也痛苦,早点解脱还不拖累家人呢!我要是得了重病就直接自杀!还有那些一辈子笨得像猪的人,活著就是浪费粮食!”
芮睿笑了笑,抱紧了怀里的人,吻了下对方额头,以示表扬:“说得好。”
是啊,说得好,可是,为什麽我会觉得不爽呢?
芮睿清楚地体会到内心的怒火再度高涨,但是他无法发泄。在试探的时候,他不知道期待中的回答是什麽,但无疑,不是谢天韵这种。
他需要一个“砝码”来平衡倾斜的内心,而不是加重一边!
这一刻,他清楚的体会到,不是谁都是司佑的,而他也想起另一个严重的问题,如司佑那样的人会接受他吗?
一个沐浴在光明中,闪闪发光的英雄,会畅开怀抱,毫无芥蒂的接受他这个全身上下沾满了黑泥的人吗?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绝对不可能。
像司佑那样纯粹正义的人只会离开,警惕他,而不是接受与帮助他。就算表面上装作平静的样子,暗地里也会露出带刺的视线。
司佑,是独一无二的。
也许,我该想办法把司佑唤回来了,用某种手段,芮睿想著,收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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