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你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让我莫名其妙的怀孕,现在害怕了?”李相仲低低笑着,几乎嵌进他怀里的娇小身体颤了颤,颇觉委屈的吸下鼻子。
“你不肯嫁给我,我那时只想到这个办法。”咬住恢复血色不久的纯瓣,抬起脸,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乞求他怜爱的睁着一双水漾的眸子,似乎一眨眼,泪珠便会扑簌落下,脆弱的轻轻一捏就足以化为碎片,只是舍不得,让人心疼心怜。
“不要担心,不要害怕,我就会爱你,这一生一世的爱你,永不食言,嗯?如何?”宠溺地刮一下变红的鼻尖,比他的手掌大不了多少的脸蛋一扫阴霾,开出一朵幸福的花儿,垫起脚尖,把吻印在他的唇上。
“我也爱你,一生一世的爱你,如果有来生,我也只爱你。”
多年后的今日,李相仲依然记得这张稚气的脸高兴得通红,他的誓言不管经过多少年都犹在耳边,很爱,爱到最后只想牵住他的手与他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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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小炎无力的倚在门旁的墙壁上,身体寸寸的下滑,每看到一盆还带着热气的血水从眼前端过,他抓住心口的手又紧一分,想把恐惧和害怕一同绞去,可是它们怎么也甩不开,附在他的心上,衍生出细密恼人的根缠绕不堪一击的心脏,无助地盯着紧闭的门扉。
皇飞浪见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哪知轻轻的一拍,皇小炎发出啊地尖叫,一屁股坐下去,目光惊恐的落在他的身上,把皇飞浪吓了一大跳,再也不敢随便碰他一下,这样子可比当初的他还凄惨万分。
“他从头到尾没叫过一声,明明很痛的,为什么他不肯叫一声?让我知道他很痛呢?”皇小炎抱住膝盖蜷成一团,一字一句不知是说给屋内的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那时他强逼我堕胎时,即使服下药昏睡,我还是感觉到一刀下去他疼得全身都是汗,现在我虽然懂他是为了不让我害怕才不发出声音,但我还是好害怕,不生了好吗?”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哭声传进屋里。
任何人的安慰都不起作用,皇小炎依然强逼自己不发出声音的哭泣着,告诉自己不要担心,不要害怕,相仲就会爱他,一生一世的爱他,永不食言,好高兴,只要做到这些就会永远的爱他。
麻药没有起多大的作用,剧烈的疼痛令混沌的神志清醒,使劲一咬,才发现嘴里已经塞上一截软木,四肢被捆在床头柱,痛,但不能翻身,只能绷紧身体忍耐,双手捏成拳,指甲陷进肉里,仍然比不上下腹剖开的痛楚。
不知是谁用沾湿的手绢细细擦着他脸上的汗水,“麻药怎么那么快失去作用?练武人果然比普通人有韧性。”那人的手按住他的腰,“别绷得那么紧,血会出得更多,如果你受不了就叫出来!”
叫,他哪敢叫?所有的一切听得格外清楚,门外的自言自语又怎么听不见?恐怕已经哭了吧。忽然一阵拉扯的疼痛不容李相仲多想,血从腹下的伤口涌出,从不长的切口把成型婴儿拉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疼痛带着撕扯的劲道绞动五脏六腑,一点一点吞噬他的神志,折磨麻木都做不到的肉体。
李相仲用最后的神志费力的睁开眼睛,除了血,他什么都看不到,婴儿还在腹里蠕动,寻找出口。
“晕过去了,快,快点取出来!”
听到里面的动静,一动不动的皇小炎猛地跳起来,对着门就是一阵扑打,大哭的叫喊:“开门,开门!不生了,不生了,就算相仲不爱我也不生了!我只要他,我只要他!”
厉痕一使颜色,皇飞浪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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