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常母感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妈,为什么要搬家?”
常母脸上有几分悲色,道,“郑寡妇坐了牢,周围的人都说我们常家人狠,明里暗里说怪话。你爸开始还忍着呢,后来实在忍不了了,特别是郑寡妇放出来后,就赖上我们家了。我就给你爸说,这种鬼地方,也没什么好呆的,天下这么大,总有咱们吃饭的地方,就干脆出来了。啊,对了——”常母忙忙地站起来,去窗边一个老木头衣柜边,“你给我们邮的钱,我和你爸都没花,给你存着呢!”
常相思不知该说什么好,道,“给你们的,用就是了——”
常母翻出来一个存折和一张银|行|卡,道,“我和你爸用不到多少钱,主要是怕你在外面吃苦。”她眯着眼睛翻开存折看,“你上班以后寄过来的钱太多了,老房子又荒废了,你爸怕你回来了没地方住,就在你们高中隔壁的新小区,花十万块买了个房子。剩下的,就都在这里了——”
常相思不知怎么就忍不住眼泪滚下来,她想起十八岁的自己,那个早晨,她离开白文元,坐在从平城回北部县的大巴上,她看着窗外的沃野,心里想着,这是一个野蛮而愚昧的地方,她发誓要离开这里,永不回来。
☆、态度
白文元第一时间被白文渊送到了平城市中心医院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 安排入院, 钟老师接到通知后,亲自领了几个医生来又做了一次更详细深入的检查。白文元接受了钟老的好意, 过程中也提起自己可能会和未婚妻解除婚约,不知道家里会有什么反馈,如果钟老遭遇什么不一般的一场情况, 需要及时的沟通和联系。
安顿完成后, 他立刻联系钱卫和汪启马上到医院开个会,研讨追堵吴建国和黑哥的事情。
白文渊摇头看着自家堂哥忙碌,坐在病房门口休息, 高姝几乎是立刻,就找到了他。
“你哥怎么样?”高姝坐到白文渊身边。
“中了两颗子弹,还没死成,现在活蹦乱跳地跟人开会。”白文渊半眯着眼睛, 他这一路开着白文元的车回来的,累得半死,“你别担心。”
高姝笑一笑, “我没什么担心的,今天请了半天假出来, 主要是确认他会不会死。”
“你嘴巴里能有两句好话吗?”白文渊隐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抬手把外套的帽兜盖在头上, 然后缩起来准备睡觉,“我哥好歹还是你未婚夫——”
“就要不是了。”高姝微笑着整理自己的包,又撩了一下头发, “他已经和我提了三次要解除关系了。”
“你不是不同意吗?”白文渊咕哝着。
“那你说我为什么要同意?”高姝从包里摸出手机,打开小游戏,“昨天阿姨找不着他,电话打我这里来了。我得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以避免,我的被动。”
“就是去跑个案子,办案的时候,哪能保持通话?”白文渊毫不在意道,“婶婶找他,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清楚。”高姝看着白文渊,“你要不要猜猜?”
白文渊张开半只眼睛,看着高姝微笑的脸,心里起了一阵恶寒,连连摇头,“不要,没兴趣。”
“那就别怪人把你卖了,你还帮着数钱。”
“唉,我说你把话说清楚,谁把我卖了呀?”白文渊张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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