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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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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影作者:芒果馅粽子

第10节

可就是一眼,他就再移不开视线,所以只能垂下眼眸。

就如同多年以前,十几岁的李逸初突然从学校的篮球架后面钻出来蹦到他面前,寻常的中午,寻常的操场和篮球,却不知为什么,他突然之间像是看到了这个世界最美的一面,再也看不到其他。

此刻他终于发现,不论隔了多久,李逸初一直在那个画面中央。

梁煊回到家,手机里传来北京好友的短信:见到了吗?

梁煊回复:嗯。

——什么打算?

——不回北京了。

——操……见色忘友。

第34章

对于策划部来说,每个项目最痛苦的时间就是立项阶段,要一次次的开会讨论方案,不断否定不断修改,精神的折磨远远大于身体的劳累。更要命的是,现在他们上面有一个处处看策划部不顺眼的技术总监。

第七次被全面否定后,李逸初再次抱着笔记本和下属从会议室出来,下属们一个个如丧考批,回到四楼办公室,纷纷趴倒在办公桌前叹气。

李逸初看着大家的工作状态,知道如果再紧逼他们修改,效率肯定奇低。于是向总经理打电话申请一天的部门休息时间,总经理爽快答应。

李逸初站到办公室门口高声道:“夜晚下班后我请大家唱歌,明天给大家放一天假回家休息休息。”

“噢——李哥我爱你——”

下班后策划部有车的同事去车库开车停在公司楼下等另外的同事,人到齐后就开往离公司较远的ktv。李逸初车上带了四个人,一名男组长,剩下三名女员工。一路上叽叽喳喳地吐槽今天会议上的梁煊。

李逸初从别人嘴里听到梁煊的名字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深知策划部的同事都是被他拖累了,所以一路上并没有阻止下属偶尔过分的吐槽。

一名女同事道:“我以前写策划文档都是用某某项目第一版、第二版这样来命名,方便查找每次的修改部分。可是现在不够用啦,每天需要改好几版,我每次都得一个个点开看。”

另一个人道:“我教你换个方法,就用日期命名,比如某某项目09111,09112这样你对应那天的会议记录就知道改的是哪一块。”

女同事回答:“那要是碰上梁总监开会,我这序号不得从1排到100啊。”

车内哄然大笑。

李逸初也微笑着摇头。

李逸初平时不怎么摆架子,下属都不太怕他,见他也笑了,就问道:“李哥,我记得以前总经理对我们的方案不认同,你就据理力争和他吵,现在怎么这个梁总监说什么你都听啊?”

副驾的组长老关是公司的老员工,比李逸初来的时间还久,工作能力一般,但是最擅长办公室那一套,闻言笑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咱们经理这么做是最明智的。那梁总监是总部派下来锻炼的,一年后就得回去升职,咱们跟他死磕又落不到好,还不如哄着他过一年,等他走了我们不就自由了。”

李逸初车把一歪,连忙刹车:“一年?!”

老关看着他震惊的脸色,结巴道:“对、对啊。”

李逸初:“你怎么知道?”

老关:“我有个朋友在总部人事部,听他说的。梁总监就是来上海长个资历,档案什么的都还在总部挂着呢,一年后就得回去。”

李逸初手指在方向盘上刮着,那前不久梁煊在饭桌上说的来上海成家只是一句玩笑话了?

老关见他脸色不太好看,小心问道:“经理,怎么了?”

李逸初回过神:“没什么。”

今晚的唱歌李逸初一直心不在焉,下属点了他以往擅长唱的歌被他挥手拒绝,只端着酒杯在沙发角落里一口口抿着。

李逸初看着杯子里的酒,他忘了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喝酒,偶尔宿醉后头疼欲裂的时候他想下决心戒酒,可下一次看到这东西又忍不住品尝。就好像梁煊,李逸初从再见到他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很快就又会完蛋了,满心满眼全是他,一句话一个动作掰开揉碎往脑子里放,深知其可怕,可还是一步都不想往后退。

他知道如果他不坚定,那么不久的将来就会重蹈覆辙,到时候又是伤筋动骨,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明明知道梁煊不是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也不是毫无目的的针对他,是在给他下套,在把他往那条路上引,不管是出于旧情,还是报复,他都毫无招架之力。

只要梁煊开口说一句他要,李逸初什么都会给他。八年前如此,现在依然。

李逸初低着头一杯杯往嘴里灌酒,路新跨过几个人坐到他旁边,见他已经醉的人事不知,和同事们打了声招呼就把他从沙发里捞起来,扶着他往外走,打算送他回家。

“操,看着怪瘦的,喝醉了怎么沉的像个猪。”路新骂骂咧咧地把他驮出大厅,站在旋转门外找自己的车,突然感觉右手一轻,扭头一看,搀着的李逸初被另一个人抱走了。

路新:“梁、梁总监?”

梁煊把李逸初抱起来:“我送他回去,你继续在这玩吧。”

路新一时搞不清这什么状况,懵道:“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吗?”

“知道。”梁煊惜字如金,然后看也不看路新,抱着李逸初往路边去,打开副驾的车门后,将他脑袋扣在自己怀里,然后把人放入座位扣好安全带。

路新从那一系列动作里竟然看出了一种小心翼翼的温柔。他摇摇头把这个惊悚的感觉赶出脑袋。

梁煊一路沉着脸开车,他习惯开快车,此时路上的车不多,他越开越快,李逸初突然难受地哼了一声,梁煊立刻把速度降了下来。

到达李逸初的小区,梁煊将车停稳后看着右边喝醉了的人,几分钟后他倾身过去解李逸初的安全带,打算送他回家。熟悉的感觉一靠近,李逸初闭着眼呢喃:“梁煊……”

梁煊的手顿时停住,他垂下眼睛看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许久之后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紊乱,强忍着退回驾驶座,调转方向盘往自己的小区开去。

到达车库后,梁煊一路抱着李逸初进电梯,接着进入自己的家。直到梁煊抱着他往沙发上放,李逸初才半梦半醒地顺从地抱住他脖子。

梁煊整张脸不正常地扭曲起来,他需要咬紧牙关才能让自己冷静,他死死盯着眼前脸颊晕红的人,他恨不得将这个人一口一口吞下去来弥补自己曾经被他抛弃又被他间接害死父亲的痛恨。

——还有过去八年,每一天每一夜钻心蚀骨的寂寥与思念。

梁煊将李逸初摔到沙发上,覆身上去撕咬他的嘴唇,舌头启开他牙齿的同时,将他的下唇咬出了血珠,很快吮吸干净,舌头往里进攻,在李逸初不舒服的呜呜声中抵达他的舌根。梁煊见他已经憋红了脸,喘着气退出去。李逸初揽紧了他的肩膀,喃道:“疼……”

好像就这么一个动作,把一切都抵消了。

梁煊曾以为无比深刻的愤怒和仇恨都烟消云散,他几乎是本能的停下了正欲再次进攻的动作,心疼的用手去碰他破裂的下唇。李逸初的脸比小时候轮廓深了一些,五官褪去那种夺目的明艳,有了成年男人的内敛和清润。

接触到唇角的那瞬间梁煊惊醒过来,猛地站起身走开,任李逸初姿势扭曲地陷在沙发里。

第二天日上三竿,李逸初才捂着脑袋从沙发坐起来,他双手握拳在太阳穴周围揉了好一会儿才感觉没那么疼了,睁开眼环顾四周,全然陌生的环境让他僵在当场。他揉着脑袋站起来,问了一声“有人吗?”没听见回音。他一个一个房间的看,最后到了书房,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书房的办公桌上摆满了文件,李逸初走过去一看,签名的字迹十分熟悉,这里……是梁煊的房子?

李逸初明白过来后再次走出去从卧室找到阳台,嘴里大声喊:“梁煊!”

来回找了几遍,李逸初终于确定梁煊不在家。他站在客厅回忆昨晚的事,只能隐约想起看见梁煊,后面的事就记不太清了。李逸初抿了下嘴,下唇隐隐作痛,他去卫生间镜子看了一眼,立刻浑身烧了起来,他无奈地想自己估计撑不了多久了,再这样下去,他会忍不住先去勾搭梁煊,又会变成无法收拾的局面。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李逸初在心里不断默念悬崖勒马四个字,抓起自己的外套就走了。

李逸初这些年工作以外的生活乏善可陈,只要有假期,他就在家里补觉。从梁煊家里回来,他洗个澡钻进被窝,拿着一本漫画书看了几页就睡了过去。

翌日上午,又是一场研讨会。众人一进会议室,梁煊并没有让大家发表意见,而是冷着脸问昨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全都旷工?

李逸初:“昨天给大家放假了。”

梁煊盯着他:“为什么?”

李逸初:“让大家休息一天。”

梁煊音量稍高:“第一,现在是立项初期,每一个小时都很重要,没有时间能拿来浪费。第二,即便是放假,为什么我不知情?工作的时候找不着人,没有这个道理。”

李逸初靠在椅背:“公司放假只需要总经理和部门经理同意即可,别的部门我管不着,但策划部是我说了算。”

梁煊冷冷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无权过问策划部的事情?”

李逸初:“你是总监,所有部门的事你都可以过问。但是作为技术总监,你能直接领导的只是技术部,我们只是协助你,并非隶属于你。”

李逸初说完站起身:“我下午需要去参加一个峰会,所以上午的会议让路新代我开吧。”

路新:“……”

李逸初下午确实需要参加一个峰会,但是他昨天下午就已经把演讲的内容准备好了,刚才只是以此为借口离开会议室。

两人的争吵很快传到总经理陈安的耳朵里,李逸初是陈安的得力干将,梁煊又是总部的人,他不能偏心任何一方,于是把这两人叫到办公室,劝了几句发现他们挺倔,想想转移话题道:“下周就是每年一度的展会,按照规矩,中层领导得派代表过去。李经理肯定去,另外的人你们有人选吗?”

梁煊:“我和李经理一起去吧。”

另外两个人同时扭头看他。陈安心想不是说这两人在办公室里快要打起来了吗?现在看起来不像啊。

李逸初:“技术部周经理和我一起就可以了。”

梁煊一笑:“看来李经理还是对我不满,我以为工作和私人情感应该分开,陈总你说呢?”

陈安见他这示好的样子,连忙道:“对啊小李,男人肚里能撑船,不要为了工作伤感情。”

李逸初:“我——”

陈安大力拍他肩膀:“就这么定了,不必说了。”

李逸初:“……”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关系愈发恶劣。

参加展会前陈安把梁煊叫到办公室,犹豫了半天才对他开口:“梁煊,我知道你在总部待的时间长,做事都有章程,所以对我们这的年轻领导的做事风格看不惯。但是呢,李逸初他个人能力是很突出的,我希望你能看看他的优点,明天展会,你们也和睦点,啊?”

梁煊依旧是那套说辞:“工作就是工作。”

陈安无奈道:“我不如跟你透个实底,别说李逸初他有能力,他就算没能力,我们也不能太驳他面子。”

梁煊:“这是什么意思?”

陈安:“你知道明天展会的主办商吧?”

梁煊点头:“知道,乘风集团。”

陈安看看门外,小声道:“这个乘风集团的封总,和李逸初关系可不一般。我不瞒你说,他能年纪轻轻坐到这个位置,就是封总一句话的事。所以明天的展会,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着也得顺着他。”陈安虽然极力保持语气中庸,但说到“不一般”三个字时还是隐晦的笑了一声,那笑声诡异又暧昧。

梁煊霍然起身,一言不发地出了办公室。

第35章

展会在杭州举办,为期两天。上海到杭州的高铁时长不足一个小时,这种时长比较尴尬,闭眼睡觉不太合适,聊天吧,这两人目前除了工作,其他的话题都是禁区。梁煊带了平板,他戴上耳机后将另一只递给李逸初。李逸初不好意思拒绝,就塞进自己耳朵里。

结果看了十分钟,李逸初都没听懂里面讲的哪国语言。更无语的是竟然没有中文字幕。他本打算问,突然想起梁煊既然让他看外国原版电影,那只可能是法语。

李逸初被听不懂的语言一催,反倒有些困了,头靠着中间迷瞪过去。

快到站时前后的人站起来拿行李,李逸初被火车那一顿给晃醒,他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的脑袋已经垂到扶手处,完完全全地枕在梁煊手臂上,因为姿势扭曲,嘴巴闭不拢,流出的口水将梁煊的西装袖子濡湿了一块。

李逸初:“……”

他平时在火车上从来睡不着,这次竟然见鬼了,睡这么沉。

李逸初用自己的袖子在梁煊小臂擦,尴尬道:“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呵呵……”

梁煊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出去就干了。”

梁煊和李逸初提前半天赶到杭州,入住人事部已经订好的酒店。梁煊洗过澡后站在阳台吹风,看见李逸初换了一身衣服从酒店大堂走出去,两个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见到他躬一躬身,请他上了一辆商务车。

梁煊回房间打开电脑,输入封居明,点击回车。

各种各样关于封总的新闻出现在搜索引擎里,财产雄厚,地位非凡,年过四十仍是单身,男男女女,花边不断。

梁煊咬牙扣上电脑。

梁煊在阳台坐到后半夜,依然没有见到李逸初回来。第二天早晨他去敲李逸初的房门,竟是一夜未归。

梁煊心中郁结的火气快要把自己点燃了,手机此时进来一条信息,梁煊拿起一看,是李逸初发给他的:我已到会场。

梁煊赶到会场,里面基本坐满了人,他找到上海区的位置,穿过一个个人坐到李逸初旁边。

李逸初并未扭头,而是看着台上的封居明讲话。

梁煊的视线落在他西装领包裹的修长的脖颈,掩下心头那些不好的猜测,努力将注意力转移到发言人上。封居明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年轻许多,久居高位让他并不英俊的五官产生出一种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会议结束,李逸初和梁煊起身往外走,突然有个男人过来叫住李逸初:“李先生,封先生请您去b206房间用午饭。”

李逸初正愁怎么和梁煊保持距离,于是跟着那个男人走了。

李逸初进门见封启明正准备吃药,阻止道:“医生说了饭后再吃,你怎么又忘了?”

封启明抬到一半的手放下来,笑道:“吃了不就得了,哪来那么多事。”

李逸初哼道:“听医生话又不会掉几斤肉。”

服务员开始给他们上菜,封启明挥手让房间里的保镖都出去,看着李逸初道:“昨天我就说请你和你的同事一起吃顿饭,你呀,一点儿都不知道处理好同事关系。”

李逸初:“我跟他不对付,坐一块吃饭难受。”

封启明:“什么时候回上海?”

李逸初:“明天下午。”

封启明:“我还得在杭州待大半个月,小岭这两天发烧没去上学,你回上海后去看看她?小丫头见天跟我念叨你。”

李逸初:“好。”

封启明虽然没结婚,但有个十岁的女儿,养的娇贵,掉根头发都得在家里休息几天。李逸初几乎每次去封家都能见到这个小公主在家里玩不去上学。他和封启明认识两年多,封启明拿他当自己人,但他知道自己的斤两,也不想仰人鼻息,所以拒绝了给封启明打工的邀请,只把自己摆在一个好友的位置上,反倒自在的多。

下午的展会结束的很早,梁煊和李逸初从会场出来后直接道:“我还没去过西湖,能不能给我当一会儿导游?”

虽然在上海常住的人基本都会把周边的苏杭玩转,但李逸初这几年还真没那个闲工夫出去旅游。这两日他一直避着梁煊,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所以便想坦荡点,回答道:“我也没去过,不过离酒店近,随便逛逛也行。”

李逸初还记得小时候新白娘子传奇特别火,小区里的女孩都喜欢披着家里的蚊帐在院子里打蜈蚣精,不过那会没哪个男孩能当她们的许仙,因为都是满地打滚浑身土的年纪,一个比一个脏,梁煊虽然干净,但看着也不像清秀文气的许仙。只有李逸初,白白净净又好看,只不过那时候他七八岁,刚住到梁煊家,整个人阴晴不定,对门的小姑娘来喊他去演许仙,被他一爪子扯破了蚊帐。

大人生气之下批评他,不过也只是说他两句然后冷处理。只有梁煊,生气地把李逸初带到人家家里道歉,然后跟他讲这样做不对,就算你有事不开心,你也不能拿无关的人撒气。当时李逸初被梁煊那样训斥,不仅不生气,反倒觉得亲昵,他想念那种被亲人耐心管教的感觉。

这个世上除了父母至亲,没人会花力气和心血一点点教导你,李逸初命苦,早早失去父母,可他又很幸运,有梁煊在前面给他引路。

两人沿着湖边走,李逸初脑子里不断地想起以前的事,即便除去爱情的成分,梁煊在他生命里也给了他太多的光明,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谁有这样的过往。想一想要把这些都剔除掉,就好像要把自己的四肢给砍掉。

“救命啊——快来人啊——”

李逸初被叫声从思绪里拉回来,他看到有个小孩从岸边掉进湖里,下意识就要去救人,却被梁煊抓住胳膊,梁煊把钱包和手机塞到他手里,风一样蹿了出去,“扑通”一声跳入湖中。李逸初连忙跑过去,跪在湖堤伸手去拉抱着孩子的梁煊。

有几个大人也跑过来伸手去拉梁煊,梁煊就着他们的臂力爬了上来。那小孩刚掉下去,还没呛到水,只是和梁煊一样浑身湿透。小孩的家长一个劲儿地道谢,李逸初摆摆手让他们别客气,拽着梁煊就回酒店。

现在虽然不到冬天,但这种温度浑身湿透也不是好玩的,两人走到房间门口,梁煊一摸口袋,房卡没了,估计是刚才救人的时候丢了。李逸初让他进自己的房间:“你先洗澡,我去前台给你补办。”

李逸初去前台报了房间号,然后从梁煊的钱包夹层里找身份证,打开钱包就看见最外层的透明夹层里放着一块纸,说是一块,因为这张纸明显是从本子上撕下来的,只有两寸大小,纸上画着一个举着拳头加油的小人。

李逸初手指碰上那个夹层。

——其实当时他真的很想和梁煊一起去北京,去看看他们俩即将一起上大学的地方。

前台见李逸初突然愣住了,软声道:“先生?”

李逸初回过神,把身份证抽出来递过去。

李逸初拿着房卡回到自己房间,梁煊还没有从浴室出来,他敲敲浴室的门:“我去你房间给你拿衣服。”

梁煊在里面应了一声。

李逸初把衣服放在门边的矮凳上,然后坐在阳台看新闻,见梁煊出来,起身把钱包和手机还给他。

梁煊伸手去接,眼神却看着他:“我们之间连话都没了?”

李逸初侧过身去浴室拿了干毛巾递给他:“擦擦头发吧。”

梁煊抓住毛巾往自己身体的方向一扯,将李逸初抱进怀中。

李逸初双臂都抵在两人中间,此时被紧紧抱住,挣扎道:“梁煊!”

梁煊:“你明明怕水,逞什么能?”

或许是因为父母都死于水中,李逸初小时候对学游泳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抵触,虽然不至于成为心理阴影,但他始终无法像别人那样自如地泡在水里。

久违的熟悉的感觉,李逸初要紧紧握住拳头才能保持清醒。

梁煊很快就松开,擦着头发问:“夜晚的酒会你去吗?”

李逸初走到一边:“不去。”

梁煊意外道:“这么多展商都在,怎么不去?”

有封启明在,李逸初没必要参与这些无谓的社交,封启明不止一次要给他介绍这些富商,但他基本都回绝了,现在又在封启明眼皮底下去结交,简直是把假清高写在脸上。但这话他不能直接跟梁煊说,便找了个借口:“有点累了,想早点睡。”

他一说睡觉,梁煊就想起昨晚他一夜未归,于是试探地开口:“你昨晚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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