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作为王子的前提是:别说话。
“苏子离,我觉得那边的湖…”
“你闭嘴。”苏子离打断容清第二十次野战的邀请。
之前由于工作原因,容清来过几次欧洲这边,始终没觉得风景有什么好看的。他从来不是个浪漫的人,也不懂什么情调,词语匮乏到回国跟苏子离讲述沿途见闻,也只能说出来‘树是绿的,花是彩的’这种话。
而今天,大概是由于旁边陪同的人,容清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浓重的诗意,让他忍不住想在这样的诗意中回归本性,寻找人类最质朴原始的冲动。
当然,没成功。
仗着周围人都不认识自己,也听不懂中文,容清肆无忌惮的朝苏子离嚷嚷,“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我,我又没说非要在这里野战!”
苏子离斜了他一眼。
容清愉快的补充,“我们可以找个山清水秀,繁花遍地的地方,再野战。”
即使周围都是外国人,容清这话也太胆大了。苏子离咬着牙的提醒,“容,清。”
容清歪过头,一脸无辜。
罢了,希望周围学过中文的丹麦友人,都听不懂野战这样高级并充满引申意义的词汇把。
“首先,现在是冬天,诶呦什么繁花。其次,我也不想跟你野战。”苏子离怕他再说出什么丢人的话,连忙拉着容清穿过丹麦繁花的街市。
沿途遇到很多行人,看到他们两个大男人手拉手,没有觉得奇怪,纷纷投过来善意的目光。
容清握住苏子离的手,向路过的每个旅人致以善意的笑容。
沿着河岸走了半晌,总算找到人不怎么密集的地方。他们来的时候,天气刚好回暖,湖面上有两只白天鹅,弓着脖子引颈向亲。
容清伸长胳膊想要摸摸天鹅的羽毛,但是距离太远,还没等他碰到两只天鹅就结伴游走了。容清悻悻的收回胳膊,问,“这是天鹅湖吗?”
“天鹅湖?你是说那个芭蕾舞剧?”苏子离怕他不小心掉到水里,放开他的手改环住容清的腰,“你不会以为世界上真的有天鹅湖?”
“难道没有吗?”地理从来不及格的容小清理直气壮的反问。
他态度过于强势,苏子离败下阵来,妥协道,“你觉得有就有吧,要不要去湖上。”
现在因为容清,居然连真理都不要了。苏子离暗暗摇头,唾弃自己。
“真的可以去?”容清看了看平静的湖面,再瞅瞅苏子离,疑惑的问,“怎么过去?铁掌水上漂?”
“用船…”抬手揉揉额角,苏子离示意容清看向岸边。
果然,湖岸停了一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过来的小船,小船上还有个足够隐蔽的小屋。
容清眼神亮了一下,开口――
“你闭嘴。”
两个人坐进小船里,慢悠悠的滑到湖中央。刚才两只天鹅凑过来,绕着船身游了一圈。
容清把身体侧倒船舱外,海水碧蓝,天空如洗。他又转回来看看船舱内,狭小的空间,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膝盖顶着膝盖,显得十分拥挤。
容清犹犹豫豫的问,“苏子离,你如果打算在这里跟我求婚的话,是不是寒碜了点?”
苏子离摸戒指的手顿了下,冷下脸看他,表情分明在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的事瞒不住你,你以为你的事就能瞒得住我了?现在是冬天,岸边怎么会刚好有船?”容清狡黠的笑出声,撑着船定凑过去,一把抢过苏子离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戒指盒。
打开小锦盒,里面两个简介大方,没有过多装饰的男式对戒。
“我以为你会留到床上给我的,不过现在也不错。”容清拿出两个戒指,对着光研究半天,“这哪个是你的啊?”
苏子离总算从尴尬中缓过来,无奈的跟着笑了。他提前猜到容清不可能因为求婚这种事被感动,现在大概是最正常的结局了。他接过戒指,给容清示意,“里面有纹路,竖杠是你的,横杠是我的。”
容清不解,“为什么要弄这种花纹啊?”
“因为竖杠和横杠加起来,凑成一个十。上面有十个同样的花纹,便是百,百年好合。”说出这款设计思路,苏子离有些难为情,转移话题问,“难道,你喜欢刻名字?”
“不是…”容清又看了看里面的杠杠,皱着眉说,“这意思也太隐晦了,你不如画成小菊花呢!”
“……”
“或者干脆都用两条杠,喻义我给你生一堆?”容清兴致勃勃的提议。
“……”苏子离保持沉默,不想说话。
容清正开心,才不管他,拿起属于苏子离的戒指,拉过他左手,慢慢套在他无名指上,正好合适,“果然是结婚戒指啊,你怎么想到在这里给我的?”
苏子离设计好的情节全被他毁了,此时也不想再把剩下的细节拉出来让他嗤笑,冷声问,“不然呢?”
容清看他面色不善,倾身过去讨好的搂住苏子离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辩解,“我以为会是更浪漫的地方啊,教堂啊,或者人来人往的机场啊,你跪下求婚,旁边人会大喊嫁给你那种。”
羞耻py?苏子离搂住他,顿了一下问,“真想让我跪下给你求婚?”
“我跪下给你求婚也是一样的,我想要有人看着嘛…”说着,容清瞧了眼船舱外亲亲我我的两只天鹅,抱怨,“这里只有两只家禽,他们也不看我。”
“为什么非要人看呢?”小船因为他们的动作弄得稍许倾泻,苏子离拉着他坐好,终于还是说出来自己这场设计的动的心思,“我考虑过要在怎样的环境下给你求婚,最后决定找个有水的地方。”
容清问,“为什么啊?”
“因为…”苏子离温柔的看着他,仿佛回到当年他们产生交集的时刻,“我不能选个下雨天,让你再淋一场吧?”
容清立刻就懂了他的心思。
“为什么非要下雨呢,”容清拉着苏子离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戒指接触到皮肤时有点凉,很快又被容清脸上的温度暖热,“以后,我肯定会让你,每天都是晴天的!”
“嗯。”苏子离在他脸上摩挲了下,索性把后面的计划和盘托出,“如果你想要众人看着,明天我们去教堂我可以再给你求一次。”
“有婚礼?”容清怔了下。
苏子离从来都不是过分讲究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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