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怎么记得,你很早就想跟他演床戏了?”苏子离说这话的时候异常平静,甚至比平常还要温和。
容清打了个寒颤,低下了头作忏悔状,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该死,苏子离为什么记性这么好啊?
见他垂下脑袋暗地里又翻白眼又咬牙,想说的吐槽全部挂在脸上,挤眉弄眼搞得五官扭曲到相当诡异的程度。苏子离觉得有趣,伸长胳膊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
作为演员,容清拍床戏再正常不过。他向来有分寸,也不会沾染圈子里某规则之类的事。
这部戏要放在寻常苏子离根本不会过问,只是他突然有些好奇,容清跟‘苏子离’拍完床戏,会是怎样的反应?
也会心动吗?
头顶传来温柔抚摸的触感,温暖的手掌理顺乱毛,轻轻按摩头皮,让容清舒服的想要哼哼两声。
抬起眼偷看了一眼,见苏子离态度缓和下来,容清稍微倾过身体小声问,“你气消了?”
“本来就没有生气,是你自己心虚。”只是他要是不装出严肃的模样,容清绝对会死皮赖脸不好好说话。深谙这一点,苏子离才用了那样的方式问话。
“切,吓我……”容清撇撇嘴,闹起了小情绪。
都说狼来了的故事三次会不灵,可苏子离的招数无论用多少次,他都铁定会上当。
整个人都让他捏得死死的了,生气。
“不想理我?”自己不打算追究他跟别的男演员大尺度床戏,他倒先耍性子了。苏子离见多了容清得寸进尺的模样,收回手准备起身。
“理理理!”生怕他真走了,容清立刻一扫适才扭捏的样子,扑过去挂在他腰上死死搂住,“美国大选我都不理,就理你!”
“都是些什么跟什么……”猛地让一百多斤肉压在身上,苏子离深深陷进沙发里,腰部还被勒得发疼。他拍拍容清背,示意他坐起来。
“别人让我当总统,我都不去,就想理你。”知道他不打算走了,容清收起孟浪的姿势磨蹭着坐起来。
他的腰,又感觉到一阵熟悉的酸软。
苏子离原本衣扣就解开两个,被容清一扑折腾间又蹭开两个,领口大张,能清晰看到他结实的胸肌,和两点……
真是让人犯罪的情景,容清努力咽下口水,仍旧无法抑制胸腔内饿狼般的冲动。
扑上去!撕碎他!
所有的理智化为乌有,容清正准备把满腔火焰化为行动――
“你敢?”苏子离扯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视线上下在容清身上游走了一圈,最后直视他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眼睛,目光平静如水,冷淡如冰。
容清那点火焰,瞬间‘簌――’,变成水蒸汽了。
身心都得不到满足的容清岔开腿跪坐在苏子离腿上,沮丧着垂下脑袋,咬着牙想,都这个姿势了你还没动静,无能吗?
默默被他腹诽成无能的苏总裁稍微撑起身子,也懒得整理衬衫,任由领口大敞着在容清眼前晃来晃去,说话语气一本正经仿佛在召开股东大会,“你们过两天,是不是要拍外景了?”
“嗯,这两天休息结束,就去外省取景。”容清刚毕业那两年,为了打开知名度,天天处于空中飞人的状态,很长一段时间休息和进食都在机场和飞机上。
想到又要跟苏子离相隔两地,容清偷瞄着苏子离的胸肌,感觉那点不满更加强烈。
偏偏这次导演还是杜仲,他要是严苛起来容清连偷偷回来的机会都没有。上次在他手下拍了三个月军旅题材,总共只有半天假可以休息。
而那半天,还是因为容清受伤,才硬挤出来给他养病的。
“嗯,这部比上部轻松,不会那么累。”半年前那次拍戏,甚至给苏子离造成了阴影。送过去活蹦乱跳白皙干净的人,进剧组后每天联系时气若游丝奄奄一息,回来后整整黑了三个色调不算,还满身都是伤。
虽然容清没有半句抱怨,但苏子离已经在他的演艺生涯中永远封杀了‘军旅题材’这个选项。
“说不准,要看杜导拼不拼。”一想到杜仲拼起来的模样,容清害怕的抽抽嘴角,连勾引苏子离这件大事都忘了,“他恨不得让我每天十二小时拍戏,十二小时彩排,再从里面挤出来一小时背台词。”
“这么狠?”苏子离目光一寒,考虑是不是应该把这个导演也一起拉黑。
远隔几十里的杜仲在自己家里,突然感觉背脊骨冰凉。
“对啊,不过他拍戏很认真。”正因如此,容清才相中杜仲来执导自己的电影。他低下头蹭了蹭苏子离的脑袋,低低的抱怨,“就是又要很久见不到你了……”
“戏里有一个,你可以多看看他。”苏子离难得有兴致跟容清开玩笑,看他还是满脸忧伤的嘟着嘴,轻声问,“见不到我很难过?”
“嗯……”而且比之前所有分别加起来,还要难过。
“之前又不是没有过……”捏了把他的脸,容清毫无反抗任他揉着,脸上还是一片黯淡。
看来是真的难过了。
“我们才刚刚正式交往,而是还要拍有关你的戏……”在戏里演他们从相互疏离到相敬如宾,戏外却要忍受着相隔两地,容清想想就觉得悲凉。
分明是一部虐狗撒糖傻白甜的电影,为什么要在现实里塞一嘴玻璃渣?
罢演好了!他不要跟苏子离分开!
“别想些乱七八糟的,好好拍。”从表情里就猜出容清小脑袋瓜里想了点什么,苏子离沉声警告,“先是当众出柜,再接着耍大牌罢演,你的人气禁得起这么折腾?”
“可是……好吧。”容清蹭了蹭他的额头,感觉甜蜜而忧伤。
又捏捏他的脸,看容清一副委屈又乖巧的模样,苏子离顿时心软下来,“嗯,我跟你一起去。”
容清抬起头直直盯着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之前杜导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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