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说梦话了。”他睡眠比一般人浅许多,赵远阳说梦话,是可以吵醒他的。
“我睡着时候说的你怎么听得见?”你是不是趁我睡着偷偷看我了?
霍戎说:“那时候我刚好醒了,去抽了根烟。”
两人没住一间屋子的时候,赵远阳是很少碰见戎哥抽烟的,从昨天开始睡一起了,他才发现戎哥瘾不是一般的大。虽然瘾大,但他很能克制自已,定力很强。
吃完早饭,赵远阳在房间换上滑雪服,他换衣服的时候霍戎背过身,以行动表面自己肯定不偷看。
滑雪服装并没有那么多的要求,但霍戎知道他怕冷,所以给他准备的很齐全,里面的速干衣、护甲、毛衣、棉卫衣,外面还套着厚厚的滑雪服。
滑雪手套、帽子,都通通戴上,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霍戎换衣服就没那么多顾忌,他压根不怕赵远阳要偷看。但赵远阳很自觉地走到门边,心里默念着色即是`空。
他穿着厚重的滑雪鞋,抱着滑雪板下了楼梯,脚一深一浅地踩在雪里。
上午薄薄的日光映照在厚重而雪白的松雪上,赵远阳眯着眼望着天边,觉得太亮了,就把滑雪镜给戴上了。
霍戎从后面过来,抓着他的手臂,“阳阳,这边。”
在这样的雪地上走路,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赵远阳觉得太难了,干脆坐在雪地上,给自己扣上滑雪板后站起来,他把手递给霍戎:“你拉着我走吧。”
——俨然把霍戎当成雪橇犬了。
霍戎说:“这里没什么坡度,拉着你也容易翻,哥背你吧?”
他穿得比赵远阳少,赵远阳像冬眠的熊,身体让保暖布料塞得胖胖的,而霍戎就只有一件速干衣,外面一件方便行动的滑雪服罢了,他看起来高大挺拔,在一片雪白的衬托下,他皮肤显得更深了,但眉眼英俊,嘴角有很浅的笑意。
赵远阳望着他的脸庞,过一秒就转过头去,“不要你背,我好重的。”
他说着,撇开霍戎慢吞吞地走着,也不知一个人在别扭些什么,背影看上去真像只熊。
霍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好在这里离坡道很近,几步路的工夫就到了。
赵远阳很久没滑雪了,动作很生疏,属于新手,他看着眼前白茫茫一片,坡道很缓,但他却有些不知所措。
脑子里回忆着,他微微俯身,站在坡道口,双臂握紧滑雪杖,浅浅插在雪里,用力一刨——
滑雪板顺着高山松雪的坡道直冲而下,浮力很大,他用得力气也大,所以速度快,可他穿太多了,自己行动都不便,从而稳不住重心,往旁边栽倒。
在这样的雪地里栽倒了,一个人想爬起来,是很困难的事。
霍戎伸手拉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自己来还是我教你?”
赵远阳倔,“我会的,我自己来。”他顺着戎哥的手臂力量站起来,再次重整旗鼓。
“那我看着你,只能在这一片练习,不许跑远了。”他叮嘱。
赵远阳敷衍地点头:“我知道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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