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远阳不能喝。
在过去,酒是因斯布鲁克人冬季重要的取暖方式之一,这里备着这么多种类的酒,也正是这个原因。
霍戎注意到他的视线,笑着说:“明天去滑雪前,你可以喝一点。”
“那今天我们不去滑雪了吗?”赵远阳看着外面的雪地,心里蠢蠢欲动。
霍戎说:“今天就不去了,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外面气温太冷了。”
赵远阳不高兴地噢了声,看见外面有些暗的天色,“那我换上那个试试可以吧?”他指着那堆滑雪装备,“就那个板,你同意吗?”
“别出去就可以,你可以在地毯上练习姿势,我教你。”
赵远阳拒绝说:“我学过这个的,虽然不专业,但是我会的。”
霍戎笑笑,没说不好。
吃完饭,外面已经到了黄昏,日暮落了下来,雪地变成了橘黄色,深绿色的冷杉树也被勾勒上一层金边。
光似乎从雪地上慢慢过渡到房间的地毯上来,赵远阳坐在光里,夕阳这个调皮的孩子在他脸上逗留了一会儿,接着溜掉。
因为兴奋,他已经拆了滑雪板。霍戎送给他的滑雪板里有两套双板,两套单板,他把双板套在脚上,鞋尖穿进滑雪板脱落器的固定装置,接着站起身,他脚动了动,向下踩脱落器的脚跟固定装置,能听见“啪”地一声——鞋和滑雪板便融洽地固定好了。
赵远阳跳了一下,测试滑雪鞋固定好没有,确认好后,他接着在地毯上艰难地走了几步。
为了能在松雪上提供足够的浮力,那滑雪板板头设计得很长很宽,板子则又大又重。穿上这个,走路非常费力,而且不方便,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倒,并且双腿一定得分开,姿势显得古怪而滑稽。
他双手拿着滑雪杖,躬着身,每走一步,手上的滑雪杖也就跟着移动一步。
认真看,他似乎还自己在喊口号:“一、二、一,一、二……”
而且为了不让霍戎嘲笑自己,他喊口号的声音非常小,小到他自己都不怎么能听见,他尽力地走得正常,而不摔倒。
在赵远阳不专业地进行自我训练的时候,霍戎就在旁边安静地看着,他坐在窗户边,光从他身上渐渐消失,暮色只剩下天边一点点的橘光。
屋子里的灯开了,外面完全陷入黑暗,只能看见远处的小镇有零星灯光,因为太远,而过于微不足道。
因为是在温暖的室内,赵远阳没换上严实的装备,只穿了黑色的滑雪鞋和滑雪板罢了。
他训练时弯着腰,姿势很不正确,屁股撅着走,但霍戎却没出声提醒他。
等赵远阳自己摔了两跤,他才出声:“阳阳,真不要我教你?”
赵远阳捏着他的滑雪杖,站直了,斜睨着他:“我这不是会吗,我觉得我动作挺标准的,你觉得呢?”
霍戎说:“不太标准,你这样容易受伤,不过你也不让我教你。”他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他的直言不讳,让赵远阳脸都发烫,狡辩:“怎么会不标准,还是有一点点标准的吧……至少比很多人都厉害了。”
霍戎点头,声音里含着笑意:“是比一些初学者厉害,他们连怎么穿滑雪板都不知道,阳阳很聪明了。”
赵远阳越发臊了,可不觉得他在夸自己,可以又拉不下脸让他来教导自己。他丢了滑雪杖,一副发脾气的模样:“我不练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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