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也就算了,半小时是什么鬼?!
“那不能快点吗?”他吊着眉。
“可以,”霍戎还是很温柔,“那我使点劲,可能会疼,阳阳忍忍。”说着他手上就用劲了。
“哎哎哎别别别,半……半个小时就半个小时吧,我怕疼。”
霍戎眼里带笑,嗯了一声。
这半个小时,对赵远阳是种煎熬,他心思不纯,觉得戎哥心思肯定也不纯,没准就是故意的,占他便宜,可是他摸不准现在的霍戎。
哪怕他重生了,拥有半辈子的经验了,他还是看不透这个人。
让他摸着摸着,赵远阳浑身都软了。
又热、又软。
太舒服了。
他煎熬地闭上双眼,霍戎却觉得他是不是疼,声音就吹着他后颈窝,“阳阳,还疼呢?”
“不是疼……”赵远阳表情有点苦,“你太温柔了。”
霍戎在笑,“温柔点不好吗?”
“不好。”赵远阳也说不出怎么个不好法,太温柔了,太旖旎了,后背贴胸膛的,他能感觉到戎哥的心跳,肉麻。
“你用点劲儿,我好困。”
“刚才是谁跟我喊疼,疼得要哭了?”
“是我吗?我哪儿哭了!”赵远阳不承认,霍戎也不拆穿他,只手上稍微多用了点劲儿,远阳困了,那他就快点。
终于,霍戎给他擦完了药酒,用毛巾擦着手,嘴里叮嘱他:“阳阳,晚上睡觉规矩点,脑袋别缩被子里了。”
赵远阳看他:“说我吗?我脑袋缩被子里睡觉?我怎么不知道。”
“你习惯了。”屋子里有点药酒的味道,霍戎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通风。
那药酒是用毒蛇拔了毒腺后,再特殊加工后制成的,很管用,赵远阳这种无关紧要的伤势,最多再涂两天就没事儿了。
他洗了手,给赵远阳端了杯热牛奶进来,就跟他说了晚安。
完全是在照顾小孩子一样。
赵远阳听话地抱着牛奶杯,把牛奶喝了。他一开始不大喜欢这东西,觉得小孩儿呢,小孩子才喝这种东西吧,可渐渐地,就习惯了。
似乎真的可以帮助睡眠。
玻璃杯壁上还残留着一些白色牛奶,随着赵远阳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的动作,而向下缓慢地流动,最后沉淀到杯底。
这时,赵远阳突然瞥见,沙发椅背上披着霍戎的黑色夹克外套。
戎哥忘记穿走了。
他下了床,单脚站立着,伸手拽过戎哥的外套,想着给他送过去。
就是这么一拽,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从戎哥外套口袋里掉出来的,掉在地上,发出弹珠落地般的声音,但要更微小。
赵远阳低头寻找着,什么东西掉了?
可他地上铺了很厚的白色羊毛地毯,毛很深,脚踝都能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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