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魏海啧了声,“你这个哥哥管得可真够严的。”
“他是关心我,我不跟你多说了四海,我得睡了。”赵远阳声音放低,闷闷的,“明天见面再说。”
魏海郁闷地深吸了口烟。
这几个月里,赵远阳身上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和变了个人似的……突然变身好学生了不说,还让自己不要惹魏庭均。
没过几天,禹海市某五星级酒店有老板嫖`娼的事火速见了报,该报刊是禹海市当地销量前三的报社,人们茶余饭后,都喜欢拿这样的新闻来当谈资,议论这位大老板的身份——照片里周淳的脸被打了码,不过根据报纸上的信息,有心人还是能认出是谁。
为了不影响周思思的学习,曹小慧并没有告诉女儿发生了什么。
她那天晚上原本正在看电视剧,结果突然接到电话说周淳在外头招`妓,她当然是不相信的,可当她拨打周淳电话时,那关机的电话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她火急火燎地冲出家门,快早上时才回家。
而周思思是早上起床的时候,才看见妈妈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看见一向精致的母亲妆花了,眼睛红肿,两条睫毛膏花掉的黑色泪痕触目惊心。
周思思无措地问她怎么了,曹小慧却缄口不言,满脸憔悴道:“思思,今天妈妈不舒服,你自己打车去学校吧。”
这些种种不寻常,还是让周思思察觉到了不对劲。
又过了三天,曹小慧口中在出差的周淳才回家。
这三天里,周淳过得非常不好,可以说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三天了。
按照规定,警方不能对他逼供,不能对他用刑,而周淳一开始不肯承认,进了局子,戴了手铐后就什么都招了。
这还不算完,这群警察,用了另一种不人道的方式来折磨他,一遍遍地逼他回忆,“你们几点开的房?进去后都做了什么?她洗澡洗了几分钟?你花了多久硬的?怎么进去的?”
一遍遍地问他细节,他一遍遍地回忆,回忆到最后周淳简直要吐了,连连发誓:“警察同志,你们放过我吧,我以后肯定不会再犯,你们再问下去,我对女人都要没兴趣了!”
什么都还不知道的周思思发觉,父母之间的氛围变得非同寻常起来,似乎是在冷战,半夜里,她还隐约听见他们在吵架,吵得不可开交。
因为这件事,她根本没法认真学习,原本她成绩就没多好,这上课一开小差,就下降得更厉害了。
回到家,她翻到老师留作业的那页练习册,才惊觉自己竟然一道题都不会。
她不会做,就没法交作业,没法交作业,老师就会找她这个学习委员谈话。
翌日,周思思起得很早,一个人去了学校,她到教室的时候,班上还一个人都没有。
她知道班上有些住校生,他们不背书包回寝室,也不在寝室做作业,他们会在晚自习做完作业,并且放进抽屉里,第二天再交。
她的同桌张凝,就有这个习惯,她不止一次看见张凝到了教室后,直接从抽屉里翻出作业上交。
但出于谨慎,周思思没有独独拿张凝的作业抄,而是从前面的谭梦佳抽屉里翻出了几本练习册,低头飞快地抄了起来。
她到教室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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