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科考!
“好了,事情我知道了。”
沈毅看了看田伯平,微笑道:“田兄辛苦,我这里有点碎银子,田兄拿去喝酒。”
田伯平脸色一变,直接起身跪了下来,连连摇头:“公子要是再给小人钱,那就是活脱脱打小人的脸了,蒙公子照顾,蒋胜那孩子才能有个出路,我跟孩子他娘,心里都很感激公子。”
“蒋胜……”
沈毅上前把田伯平扶了起来,微笑道:“他应该已经娶亲了罢?这孩子本性不坏,临回江都之前还跟我说,他以后要是有两个儿子,便选一个跟你姓田。”
田伯平闻言,只觉得尾椎骨一麻,愣在了原地,连话也说不出了。
他张大了嘴巴,许久之后才看着沈毅,咽了口口水:“真……真的?”
“真的假的,你自去问他就是。”
沈毅微笑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哈!”
田伯平大笑了一声,又觉得在沈毅面前不能太过放肆,笑声戛然而止,他跪在地上给沈毅磕了个头,一溜烟,欢呼雀跃的去了。
而沈毅,则是坐在自己的书桌上随手写了点东西,然后便上床歇息了。
第二天他先是回书院拜访了陆夫子,跟陆夫子坐在一起说了半天的话,只是迫于规矩,没能够见到陆师妹,只借莲儿的手给陆师妹捎了两盒徐娘子斋的胭脂。
下午快傍晚的时候,他便去县衙找县尊老爷喝酒去了。
县尊张老爷见到沈毅之后十分开心,兄弟俩在江都城里找了家最好的酒楼,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场,这一场酒,两个人都喝的人事不省,大醉酩酊。
而到了第三天早上,沈毅一大早先是去府衙拜访了现任的郑府尊。
因为与这位新任府尊不熟,因此沈毅只在府衙待了盏茶功夫,便告辞离开。
离开了府衙之后,沈毅便骑上了自己的枣红马。
这匹马,是大伯沈徽给他置备的,按照沈徽的意思是,沈毅现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不能出门全靠步行,需要有个坐骑。
沈毅这两年时间,是抽空练过马术的,而且很下功夫。
因为他要激浊扬清,将来难免会跟战场打交道,上战场,马术是最要紧的技能,沈毅这会儿不能说精熟弓马,但是骑马已经很熟练了。
骑着马离开了府衙之后,因为路上的行人不多,沈毅便骑着这匹马,在江都城里闲逛。
江都,是他长大的地方。
他对江都很熟,但是又不完全熟悉,因为有些地方,那个沈毅去过,而这个新的沈毅并不曾去过。
这种感觉很奇妙。
江都城里最繁华地方,应该数玉带湖附近,这里商户比较多,而且唱曲儿的小楼也不少,往来车马不绝,很是繁荣。
到了这里,便不能骑马了,沈毅把马找了个地方寄存,然后一个人在街上闲逛。
无意之间,他听到有人在出卖铺面。
玉带湖畔的铺面,只要一千五百两银子。
沈毅过去看了一眼,铺面很大。
不少人上去问价格,蠢蠢欲动。
沈毅抬头看了看这家铺面,若有所思,跟路人询问了铺面的东家之后,沈毅便没了闲逛的兴致,直接牵马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里之后,沈毅写了封信给建康。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沈毅闲着没事,就带着老爹沈章一起出去看宅子,他现在手里有一万两的现银,可以在江都置办一套不错的宅子了。
置田置宅,是大多数汉人的共同爱好,沈章也不例外,听说沈毅要买宅子,便很是来劲,领着儿子一口气跑了好几处宅邸,又在牙行挂了号,让牙行的牙人帮着看有没有合适的宅邸。
就这样,三天时间匆匆而过。
时间来到了十一月的月底,距离沈毅成婚的日子,也一天一天逼近了。
而就在时间到达洪德七年十一月底的时候,一个三十岁出头的中年人,到了江都城。
他的轿子还没有落下,新任江都知府郑渊已经带着江都府的一众官员,在城门口迎接了。
见到中年人落轿,江都府的一众官员立刻迎了上去。
郑府尊满脸笑容,对着中年人拱手道:“章御史大驾光临,江都府蓬荜生辉。”
正是京畿道监察御史章甫。
江都府其他官员,都纷纷拱手表示欢迎。
章御史一一拱手还礼,然后在人群里找到了江都知县张简,章御史笑着上前拱手:“易安贤弟,好久不见。”
张简也微微一笑。
“少陵兄,许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