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卷的胜利作者:焦尾参
第2节
☆、第5章天然卷姐弟的相遇
严婳祎坐在中心公园的长板凳上，发了一会呆，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现在这事情走向有点复杂。这三个星期她经历了世界翻天覆地的变化。
上着课呢就被舅舅急急带到医院，懵懵懂懂可还是没有见到妈妈最后一面，她不敢相信那盖了张白布的是她妈妈，疯狂哭闹后，她被打了镇定剂。
等她再醒来，妈妈就变成了一捧骨灰，舅妈和小姨天天变着法来问她是想跟舅舅一起生活还是跟阿姨一起生活。
那简直是一段地狱般的生活，日夜颠倒，不想吃饭不想睡觉，抱着妈妈的照片哭，哭累了睡，睡醒来想起再没有妈妈了又是哭。
前两天舅妈和小姨还只背着她吵，后来就是当着她的面吵，她说你家负担重接过孩子也不会好好照顾，那个就说你接孩子还不是为了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把房子挂到中介去了。
当时她还懵懵懂懂不知道她们在吵什么。直到一天晚上又梦到妈妈哭醒来后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寻声去看，小姨把妈妈的房间里翻的乱七八糟。
妈妈喜欢的衣服，在衣柜里挂的好好的衣服，像垃圾一样堆在地上，严婳祎一下就愤怒了，“你在干什么？”
小姨被发现有点不自在，但她很快就调整过来，“我再准备点衣服，到时候给你妈烧过去，她最爱俏了，到那边没衣服穿。”
“你饿不饿，小姨去给你下面吃！”小姨说。
“不准烧，我妈的东西不准你动。”严婳祎看着到处翻开的柜子箱子，“你是小偷！你离开我家。！”
严婳祎像个小兽一样徒劳的想把这些人推离自己家，可是没用，所有人都把她当小孩，说她没了妈受刺激了，说这房子留着也是触景生情，不如卖了，钱留给婳祎上大学。
严婳祎闹，她深刻的体会到危机，她已经没有妈妈了，承载最多的她和妈妈回忆的房子，她一定要守住。
外婆是个懦弱的老妇人，最能依靠的大女儿意外离世几乎让她哭瞎了眼睛，她抱着婳祎一遍一遍的劝她，“不要和舅母和姨母去闹，不管哪一个，你以后都只能靠她们呢。如果她们都不要你的监护权，你就只能去孤儿院做个野孩子了。”
“你妈一直没说你爸是谁，我的妞妞，你现在是没爸没妈了，除了听话你还能怎么办。”
严婳祎想说我有钱，严红一直很有危机感，家里的财务都很透明的跟严婳祎交代了。可是看着外婆她又说不出口，妈妈每年给外婆的钱可都让舅舅薅去了。妈妈说过，外婆疼她，但外婆更疼舅舅。
舅妈让表姐来陪她，表姐不客气的用她的电脑，翻她的书架，穿她的衣服，抬着下巴看她，“以后你要听我的话，作业你帮我写，考试不准比我高，不然我就不罩着你了。”舅母住在花都郊外，她要严婳祎转学。
生存的危机彻底压过了失去母亲的悲痛，严婳祎去找老师去找母亲的朋友，他们的意见都是严婳祎不可能一个人生活，要不就是舅舅要不就是小姨。不过母亲的朋友说，等你家确定了谁是你的监护人，我会带公证人去做见证，虽然不可能留下你妈所有的财产给你，但还是要保证你能上大学，保证你妈的房子能留给你。
严婳祎是在毫无办法的时候想到荣诚名的。荣诚名是她的父亲，是她懂事后第一次问妈妈她的爸爸是谁时，严红就很正式的和她解释了。
严红指着杂志上的荣诚名和她说，“这是你生理上的父亲，但他并不知道你的存在，你的出生是妈妈的私心，想要留住你这个意外来的小天使。”
“他是无辜的，他不知道你，所有你可能对他的谴责，或者以后你想要去找他而对他造成的困扰，都是我的错。你也是无辜的，让你生来没有爸爸，妈妈对你抱歉。这里面只有妈妈是自私的，妈妈不想结婚，却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严红说，“我不想瞒你，他非常有钱。但妈妈也会努力赚钱，给你更多的爱，让你过衣食无忧精神富足的日子，尽量让你没有落差。”
从小被严红宽松平等养大的严婳祎，妈妈就是她的偶像，非常ol。所以当时严婳祎就搂住严红说，“没有妈妈的自私，这世界就没有我了，谢谢你妈妈，我爱你。”
“你会想要去找他吗？”严红问。
“可能。”严婳祎耸肩说，“我不认他，我就想远远看他一眼，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天然卷？”
严红哭笑不得，她摸着女儿的天然卷发，“宝贝，我之前也不知道他是卷发。”她家没有卷发的基因，只能是荣诚名的。
严婳祎又叹气，想到鼓足勇气去找荣诚名，她对前台说她是荣诚名朋友的女儿有事找他时，前台还拿糖给她让她别闹，在她的坚持下才打的电话。
她有多担心荣诚名不见她，以至于站在电梯里时她都满满的不确定。看到荣诚名的第一眼，所有脑海里准备的草稿都化为乌有，她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个男人太严肃，简直比教导主任还可怕，教导主任看见她还会乐呵呵的笑呢。
荣诚名只抬头看她一眼，就让她去沙发上坐，打一个电话后就继续办公。
严肃的办公室，肃穆的环境，等最初的惊吓过后，严婳祎还有心情重点观察一下荣诚名的头发，根根分明，一点卷发的样子都没有。
她的卷发到底是遗传谁的？
后来就是荣信达的出现，有个叔叔取了她的样本去做dna鉴定，就像电视里演的一样。然后荣信达送她去另一栋楼的酒店，问她怕不怕，要不要人陪。
严婳祎说她能不能回去？荣信达问他，“有必须回去的理由吗？”
严婳祎想起家里鸠占鹊巢的舅母小姨，悲沧的摇头。荣信达在酒店叫了一个私人女管家陪她。
然后第二天她被荣信达接了去家里，“小侄女，我是你亲叔叔，以后请多指教了。”
严婳祎想的好好的，只让荣诚名出面拿了她的监护权，她可以一个人生活。严红女士不惯她，她的独立生活能力还是挺好的，年年都上夏令营的人。
可是送到了爷爷奶奶家，她就走不掉了。爷爷奶奶自然是很好，对她很亲切，可是再怎么亲切也还是陌生人。
荣诚名带她去过一次妈妈的公墓，灵堂上，舅舅小姨都很亲切，说她现在有亲生父亲照顾，他们就放心了，之前也是他们关心则乱，让她不要怪他们。
送别了母亲，荣诚名带她回她的家，曾经的满目苍痍都被规整好，像是妈妈还在的时候，严婳祎忍不住抽泣。
荣诚名和她说，“房子一开始就是你的名字，虽然以后不能住这了，但是你可以时不时来看看。”
然后他平白直述的说你妈留了多少钱，但都给你外婆充做你妈的赡养费，至于你成年后要不要帮你妈赡养外婆到时候你自己做决定。
爷爷给她开了基金会，她以后的零花钱都从基金会里领，以后会有很多人给她钱花，你得学会自己理财。
然后就把严婳祎又带回去了，“我只有周末住在家，你平时和爷爷奶奶住，有事可以打我电话。”
荣诚名一看就不是喜欢孩子的类型，但从她出现，他也没推脱。严婳祎心底是有些抱歉的，因为她是意外来的麻烦。
所以弱弱的说要自己生活被驳回后，她也只能逼自己适应新生活。
奶奶太热情，让彼此都有点无所适从的热情。她只能说要回学校上课，其实她早就通过育英中学的培优考，小升初不管怎么考她都有学校上了。
推脱了奶奶说的非要送她去上学，推脱不了司机的车接送，同学八卦的问她，“卷卷，现在接送你的车不是之前你妈妈的车，这个车看起来就很贵。”
严婳祎无力的笑笑，她也不懂车，接送她的车奶奶让她自己选，她就选了看起来黑乎乎最低调的一辆。
老师知道她最近丧母很照顾她的心情，严婳祎说要早退，老师也批准。严婳祎就喜欢来中心公园的沙地坐坐，她小时候也喜欢来这里玩。
在这边坐着看小朋友在大人陪同下玩耍，让她觉得热闹，不那么孤独。第一次司机不知道她中途离线，放学时没接到她，回去被罚了半个月工资。后来司机就寸步不离校门，严婳祎来中心公园，他就不远不近的跟着，不打扰。
“爸爸，我想吃冰淇淋。”在沙地滑滑梯玩的小脸通红的易如意扑到易欢颜怀里说。
易欢颜拿帕子给他擦汗，“喝水行不行？”
“不行。”易如意摇头，“我好热。”
“那买了冰淇淋也不能马上吃啊。”易欢颜说，“会生病的。”
“那你买来我慢慢吃嘛。”易如意说。
“好吧，我去买，你在这乖乖坐着，别乱跑。”易欢颜说。起身的时候让隔壁的母亲帮他看一眼孩子，他去买冰淇淋。
严婳祎正发呆时，膝盖上突然多了一个人，一个幼儿园年纪的小男孩趴在她膝盖上，粉嘟嘟的小胖脸，卷发汗湿的贴在脑门上，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姐姐～”
严婳祎看四周，“小弟弟，你跟你妈妈走散了吗？”
易如意摇头，“爸爸去买冰淇淋了。”他早就发现这个坐着的姐姐了，是和他一样的卷头发。
易如意摸着自己的头发，软软的说，“姐姐的和我一样。”
严婳祎干干的扯嘴角笑，她现在没有心情逗弄一个可爱的小孩，看四周，希望他的爸爸赶紧过来把他带走。
“爸爸说天然卷的都是好人。”易如意高兴的说，“姐姐和我一样是好人。”
☆、第6章突如其来的横祸
“妞妞，上课时间你怎么不去上课，在这干什么？”一个男声在背后响起，严婳祎回头看一眼，不是认识的人，不是跟她说话，她又扭过头来继续跟易如意说，“你爸爸去买冰淇淋你不能乱跑，要不你爸爸回来就找不到你了。”
说话的男人压了压帽子，对身后的人说，“没说有两个人？”他看到了易如意，以为她们是一起的。
“两个都带走。”身后的人说，“也是咱们运气好，儿子怎么也比女儿值钱点。”
男人点点头，上前用手拍严婳祎的肩，“妞妞，跟家里赌气也不能不说一句就跑出去，跟叔叔回去。”
严婳祎警觉的站起，往外走一步后下意识把易如意扒拉到身后，“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点头后突然发难，一人一个，手一伸把严婳祎易如意都抓到怀里用白手绢捂住嘴，这一刻非常快，严婳祎和易如意都没来得及发声，就软软的晕过去了。
“哎，你们干嘛呢？”之前易欢颜拜托看孩子的妈妈发现这边的异常，出声问道。
“走。”男人说，压低帽沿，抱起人就快速往外跑。
妈妈被这突然的状况懵了一下，回过神来大喊，“抢小孩了，有人抢小孩。”
她喊着就想去追，但她的孩子被她一嗓子吓哭了，她又回头抱小孩，着急的往两个男人跑去的方向指，“那里，那里，那两个男人抢了两个孩子走了，一个女孩一个男孩。”
在这一片沙地玩的大部分都是带小孩的，一听说有人抢小孩第一反应都是去看自己的小孩。易欢颜拿着冰淇淋往回走，听到沙地有喧嚣，就快走几步。
“你儿子被人抱走了，往那边跑了。”那妈妈一看易欢颜就急道，眼泪都出来了。
易欢颜没在凳子上看到易如意就有点心慌，这么一听拔腿就跑，往那条路走不到三百米就是车道，易欢颜左右前后的看，没有可疑人的行踪，车道上车来车往，如果是人贩子，也许早就坐车走了。
易欢颜脑海里嗡嗡的响，一下子头脑完全空白，追来的一群人问，“找到了吗？”
司机这时也追了上来，看易欢颜的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拿出手机就给大老板打电话，小姐被人抢走了，现在不知道是人贩子还是什么，还有一个小男孩一起被抢走了。
“大家都帮忙四处找找。”“快报警啊。”“人贩子真是该死。”……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说着。
易欢颜咬一下舌尖，刺痛让他冷静一点，想到易如意的手表有定位系统，他赶紧打开手机定位，冰淇淋被他捏爆融化了一手他也完全顾不上。
定位点一直在变，看来是在车上。易欢颜急忙跑向他的车，开车的间隙他报了警，他儿子在中心花园被人抢走，现在他正式追踪儿子的定位而去，他会一直告知方位，希望得到警力支持。
荣诚名接到电话马上做出反应，打电话给警备厅，从上到下，第一时间就成立了专案组，荣信达亲自去盯着。
荣信达直接去了警察局监控大厅，那里有巨大的屏幕，能看到全市的监控。公园的监控调出来了，人脸看不清，好歹录下车牌号。
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非常熟练的在马上到下班高峰期的车道里穿梭，刻意绕圈，还从不止一个地下停车场经过。
“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会不会调换车？”荣信达问，“看样子手段非常老练，也许有人接应。”
“停车场的监控是可以上传的，只是调阅还需要时间，现在八个人在紧急排查。”负责人说，“目前小姑娘的手机定位还是在面包车上。已经通知辖区派出所联合围截，马上就有结果了。”
荣信达皱眉，这是单纯的人贩子？还是刻意针对荣家的行为。下属还没有汇报电话来，第一时间知道他就要求人去了解最近黑面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风声。
“张局，另一个受害人开始往城西移动。”带着耳机盯着屏幕的人报告说，“他是根据他儿子的定位更改路线，现在和面包车的路线相反了。”
“给城西的警察局打电话请求支援。”张局说。
他对荣信达解释说，“一个小男孩和小姑娘一起被掳走，他父亲第一时间就通过手机定位追去了，我们是通过他的报警和公园视频确定，并案处理。只要两个小孩没分开，也是一条有用的线。”
易欢颜追着定位到了城西一个综合all，慌忙把车往路边一停就跑。定位从刚才就没动过，再快一点，就能抓到他了，66别怕，爸爸来找你。
当追着定位跑到地下商场看到地铁入口时，他腿软的就要直接往地下跪，忙扶一下墙壁。他看着手机，无比期盼定位点动起来，那意味着人贩子没有把66的手表扔了，他还有机会。
警察局打电话来，被拦下的面包车里只有小姑娘的书包和手机，开车的人是临时叫的代驾，什么都不知道。那条线断了，现在只有他这里有明确的线了。
“我现在在xall地铁站，我怀疑他们坐地铁走了，现在定位点没有变化，可能被他们扔了。等等，定位变了，他们往南走了，往南走的地铁线有哪些站？可以分析出他们在哪里下吗？会不会从汽车南站坐长途车离市？”易欢颜说。
“你放心。现在所有的汽车站火车站飞机场都已经通知到位了，加紧排查，不会让他们有机会离开花都。”那边人说，“现在我们就调地铁监控排查，等我们的消息。”
易欢颜找到地铁线路图看，现在让他呆着什么都不做只等消息他做不到。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噩耗落到人身上才知道那么的难以承受。
一想到易如意在不知名人手里，他的心就像泡在玻璃茬子里，一个呼吸都痛苦不已。
定位还是一路向南，他们真的是去南站吗？易欢颜看着路线图，眼睛却不由落在角落里的某个站。
汽车北站，相比汽车南站的庞然大物，它是个日趋腐朽的老站，尤其是新北站的建立，它的人流量更加少了。
人贩子会舍弃人流量巨大的南站而选择冷清的北站吗？
易欢颜挤上了地铁，决定在枢纽站换乘去北站的地铁。南站有去北站的快线，如果他跟着走永远也追不到，不如赌一把。
好在在地铁上易欢颜看见定位在一路南行后停顿后开始往北走。他赶紧打电话给警察告诉他的猜测。
绑一和绑二是分开走的，一前一后从地铁站出来，易如意还好抱着，严婳祎只能背着了。经常有学生在放学的地铁上累的靠着家长睡觉，有到站叫醒的也有溺爱直接背的，别人也见怪不怪。
从开往南站的最后一个枢纽站下来，换乘去北站的线。北站人少，警力少，反而容易过关。
从北站的地铁口出来，绑一很快就发现北站不对劲，北站前坪停了好几辆警车。
“不行，不能往里走了。”绑一说。
“这帮警察怎么这么厉害了？”绑二说，“咱们可是特意绕了这么大一圈，他们要找到我们的踪迹，总也要排查个两三天吧。”
“这次绑的不是阿猫阿狗，你以为随便就能拿大一笔钱。”绑一说，“我估计肯定还是这两小孩身上有什么定位的东西。d，有钱人就是无聊。”
“这小孩的手表你怎么没取掉？”绑一发现说。
“这么个卡通手表，又不是智能手表，还能定位？”绑二说，“要是智能手表他早就扔了。”
“保险吧。”绑一说，“那什么坠子手圈也一起取了扔了，既然出不了城，咱们就第二套方案。”
“等等，我把这些东西扔到一个好地方去。”绑二说。
易欢颜到北站的时候，定位已经出城了，虽然警察表示每一辆发车的人车都仔细检查过，绝对没有可疑人物。
但易欢颜坚持，还是坐着警车去追客车了。在高速进站口前堵了一长串车慢慢过检。易欢颜拿着手机锁定了客车，可是没有，没有易如意，怎么能没有？
警察最后在行李箱里翻找出那块卡通手表，表示作案人很狡猾。
易欢颜接过手表瘫坐在地上。
此刻，天边最后一丝光亮离开人间，夜幕降临。
易欢颜坐着警车去警局等消息，警察安慰他，现在确定他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出现还是很容易锁定他之后的行踪，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在警局碰到荣信达好像也没什么波动，荣信达看见他疲累失神的样子，“另一个小孩是你的？”
没听说啊？
“虽然冒味，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警察递了热水给易欢颜，此起案件的作案人手段之老练复杂，人贩子的嫌疑已经没那么重，那么孩子父母亲的社会关系也是很重要的线索。
易欢颜舔舔嘴唇，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他歉意的指一下手机，他叫人来。
周敏学有晚宴，接到信息，穿着红色礼服蹬着高跟鞋就来了，她看到荣信达在就是一惊，“你怎么在这？”
再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易欢颜，“到底怎么回事？66真的不见了？”
一直木木的易欢颜以手捂面，终于哭出来，“我为什么要去买冰淇淋？我为什么要一个人去买冰淇淋。”
☆、第7章救援计划
“怎么有两个？”侯塞问，他胡子拉碴，不修边幅，阴郁的眼神在看到房间角落睡在地板上的小孩后迸发出让人心生寒意的狂热。
“她们当时在一起，我们寻思着双保险就都带回来了。”绑一说。
“我只知道他有个私生女，没想到还有一个私生子。”侯塞嘎嘎笑道，“让荣家也尝尝断子绝孙的味道。”
“去，把那个女孩给我弄醒来。”侯塞说。
绑一直接一瓶水倒在严婳祎脸上，抓着领口又正反手两个耳光，严婳祎皱着眉清醒，看到陌生的环境和人，眼神里有戒备和一丝恐惧。
“好姑娘，来来来，咱们拍张照给你的好爸爸。”侯塞笑容满面的说，“看他会不会来救你们姐弟。”
“他不是我弟弟。”严婳祎看到身旁躺着一动不动的易如意，“你们杀死他了？”严婳祎带着哭腔说。
“你们认错人了，我没有爸爸。”严婳祎说。
“别怕，我只针对你爸爸，不针对你们。”侯塞说，“叔叔被你爸爸整的很惨呢，叔叔的儿子进监狱了，老婆也离婚跑了，叔叔家从前很有钱，现在叔叔就住在马路边上，你说叔叔怎么能眼看着你爸爸逍遥自在的过好日子呢？”
侯塞越说越近，严婳祎往后躲着，“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没有爸爸。你们抓错人了。”
“你叫严婳祎对不对，你妈妈严红才死，你爸爸荣诚名才把你接回家？你妈死的好啊，这不，一下你就麻雀变凤凰了。”侯塞笑说，“可惜你爸做事太绝，得报应在你身上。当不了几天凤凰就得下去陪你妈了。”
“不过你今天不用死了，你弟弟替你去死。”侯塞说，“死个儿子才是痛心事。”
“他不是我弟弟。”严婳祎说，“如果你真要找荣家的麻烦，就放走他，你杀他不会有一点伤害到荣家。”她是爸爸的女儿，替爸爸死了就死了，这个小孩是无辜的，他只是过来跟她打个招呼，他那么可爱，如果死了他爸爸会有多伤心。她死了，爷爷奶奶会伤心，但不会伤心很久，爸爸以后也会有别的孩子。而她下去还有妈妈等她。
“你杀我吧。”严婳祎突然就不怕了。
侯塞嘎嘎的笑，“真是姐弟情深啊。”
侯塞拿手机拍了严婳祎的照片还有一边动也不动的易如意。他把手机给绑一，绑一反侦察的手段专业，他拿着手机对侯塞说，“侯老板，我们哥俩的工钱？”
“我说了，我不要钱，我就要荣诚名。”侯塞说，“赎金你随便要，要了都是你的。你们把荣诚名绑过来就可以走了，不要回来，之后的事都是我的事。”
“我们把荣诚名绑过来，最多能有半个小时，警察不会一点布置都没有。”绑二说，“你何苦非要折磨荣诚名？拿了钱就走岂不轻松，你把他一双儿女杀了，也能达到折磨他的效果。”
“哼，我早就不想活了，没有亲手折磨荣诚名，我死不瞑目。”侯塞说，“一命换一命，我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