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掌柜?哪个二掌柜?难道……
还有三刀回来了吗?什麼时候?
「不知道有没有关,也许只是单纯讨消息。听说城裏其他几位有头有脸有门道的也都被请了去。」放下茶杯,刘苇蒲叹:「总之,这段时间大家安生点。守根啊,你让你二弟这段时间少往赌场裏钻,别撞在刀口上。」
「赌场?耀祖?」守根脸色变了。他怎麼不知道他弟又去赌场的事。
「怎麼?你还不知道?」刘苇蒲惊讶,顿时脸上就有点后悔的表情,摇摇手,「唉呀,也没什麼。耀祖那孩子应该有数,赌也不会赌大的。可能就是去玩玩罢了。我因为上次接了红灯笼赌场的活计,在那出入了几回,看见过耀祖两次,不过玩得都不大。你别担心。」
「不大也不成。那小子都在想什麼!刘东家,你是什麼时候看见我弟的?」守根脸都黑了。这个王八小子,你大哥我想赶紧还完那混蛋的高利贷,你倒好!不帮我还败家。有种你就别给我抓住!
「好像是上月月底,还有这月初吧。」
守根沈著脸,道:「刘东家,宝生,我回去拿工具,下午过来。」
且说守根并没有回家拿工具,而是带著一肚子怒火去了城西。
城西,全城最乱的地方。
吃喝嫖赌斗,别的地方有的,城西一样不缺。
他不止一次来过城西,但这两年每次来城西十有八九都是为了他家老三何耀祖。
这个小三也不知从什麼时候开始染上了赌瘾,赚来的工钱都花在赌博上不说,光只是从他这个大哥手上拿去还债的就不下十吊钱。
上次自己相信他所谓和人做生意的谎言,把本应该给中元赶考的钱给了他作本钱,而他却把它全部拿去做赌资输得精光。
在自己质问他的时候,也许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也许尚还有那麼一点悔过之心,一五一十都跟他交待了,还说是几个人合夥骗他。
看看可怜巴巴的么弟,他原谅了他。人孰能无过,只要肯回头就好。
那时小三也赌咒发誓说再也不沾赌。可从那时到现在,这才过去多久?
太阳已经快升到中天,但多余的云朵遮住了太阳的热力,再加上刀子一样的寒风,让九月底的片马城冷得跟冰窟窿一样。守根也不知是气得还是冻得,身体直发抖。
歇歇走走,红灯笼到了。
红灯笼门外的大红灯笼还没有点亮,可就算是大白天,依然能听到裏面传来的热闹至极的吆喝声。
一想到三弟很可能就在裏面挥霍辛苦赚来的血汗钱,守根看到这红灯笼,心底就泛出一股厌恶。
片马城的日子苦,流徒多,妄想一夜致富的人随手抓。而城外来的伐木工中不乏混日子的人,这些人领了工钱没处花,赌场、妓馆就成了他们挥霍发泄的地方。不光是城裏,林场也有不少小型赌场和流莺。男人们就算不出林场,也能快活。
几乎是带著一种仇恨的心理,守根拖著腿恨恨地向大门走去。
一只手拦住了他。
看门的痞子歪头看看他,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问道:「来玩什麼的?」
痞子的眼睛毒得很,来人是不是赌徒一眼就能看出。
「找人的。」守根实话实说。
「没你找的人。」痞子伸脚挡住大门。又来了!为什麼每天都有赌鬼的家人或朋友找上门?这不是明显破坏赌场生意嘛。
「我找我弟,家裏有急事。烦劳这位大哥到裏面叫一声,我弟叫耀祖。」守根耐著怒气道。
「我说了,这裏没你要找的人!」
「怎麼了?有人闹事?」大门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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