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丢了……
张恒胸口处郁郁的酸,难以言喻。如果可以找到别人来怪罪就好了,但他想来想去,一切好像只能怪自己。当然,那男人也可恶,施施然到他身边,拿着冰镩砰砰砰凿开他的壳,把里面软乎乎的脆弱的地方都曝露出来。
拖着一身伤痛回到公寓,张恒顺手把门关上。
噗。
不知哪里传来一声轻响,他松弛的神经骤然绷紧。
屋子里有人!
张恒抽动鼻尖,企图确定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但嗅得太用力,反而更嗅不出来。他的鼻子最近常常犯错,有时凌晨会闻见熟悉的饭菜香味,让他瞬间从梦中惊醒,跑到厨房。但一切都是幻觉,看见的永远是冰冷的灶台。
噗。
又是一声轻响。
张恒身子一震,心跳得更加剧烈。那种像被电网网住的不可形容的激动,竟让他呆在原地不敢动弹。
是他?
不可能。
可能吗?也许有可能?
“他妈的!”
张恒豁出去般的大吼一声,大步冲到厨房门口。厨房里,一个熟悉的高大背影撞入眼帘,刹那让他急促气喘。
男人转过身,身上围着围裙,手里拿着菜刀。刚才噗噗的声音,是菜刀切到砧板上的声音。
“回来了。”平静的语气,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张恒心里一热,忍不住眼角也热了。无数小星星在他脑子里飞转,每一个都在闪着四个字—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但就这样站着,默默凝望着,一定会丢脸地哭出来。
心有千千结的状况下,张老大的情商降为负分,左思右想,憋出一句主人家的怒吼,“他妈的!老子明明把警报器的等级调到最高了啊!”
男人本来带着一丝期待的俊脸,立即沉了下去。
张恒心里一慌,脱口而出,“你他妈的私闯民宅!不是叫你永远不许踏进我家门口吗?”
到底,有没有和他说过,永远不许踏进这个门口呢?
张恒心里乱麻麻地想着,忽然发现男人把菜刀放在砧板上,朝自己走过来。明明走得很稳当,很平静,但怎么看怎么带感,在张恒眼里,就像一只美洲狮优雅的靠近,每一步都踏在他怦怦跳的心脏上。
洪黎明挑起他的下巴。
“你被打傻了?”
“你才被打傻了。”理智已经飞走了,这只是张老大本能的反击。
被男人指尖摩挲下巴的触感,真他妈的令人感动。
太丢脸了。
他就像一只被主人冷落了几天的小宠物狗,恨不得把鼻子凑到这臭条子颈窝里,嗅他带着淡淡古龙水味的迷人气息。
自己不应该这样弱鸡啊。
一定是中邪了!
“伤口包扎过了吗?”
“啊?”
“你前天晚上在玉兰歌舞厅带着小弟和人打架,不是受伤了吗?”洪黎明问。
就因为听说这家伙挨了砍,才把什么原则都丢了,不顾尊严地再次上门。做免费的厨师,还要被人指着鼻子,骂他私闯民宅。
故意把警报器等级调高,害他进来时费了好大一番工夫。
想到小恒对自己绝情,洪警官的心里凉飕飕的,蓦然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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