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而不乏聪慧。”晋阳公主道。
赵希言轻呼了一口气,没有人知道,她一直崇敬自己的父亲,也憧憬着自己将来会像父亲一样,于是便追随着父亲的脚步,助其完成野心,一直到今天。
“世人都觉得皇位,本该是父亲的……”赵希言道,“但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是自己本该得到却又没得到的,得于舍总是相伴而生,为得不到而寻找借口,幽怨而不争取,也是一种软弱的表现。”
随后赵希言拉着晋阳公主进入崇信门穿过存心殿抵达内廷,刚至长春宫庭院,便听见大殿内有咳嗽声传出。
妇人的每一声咳嗽都牵动着赵希言的心,这比她走之前,又厉害了不少,她知道母亲的病情又加重了,于是三步并做两步拉着晋阳公主疾走入了殿。
殿内侍奉的宫人瞧见后想转身禀报,随后被赵希言制止,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张皇后躺在大殿的坐塌上,身上盖着一件棉被褥,榻前燃烧着一只炭盆,“三子啊,去看看殿下回来了没有。”
很显然赵希言入内的脚步声张皇后并没有听见,“娘。”赵希言走上前。
张皇后抬起头,随后强撑着病体坐起,“你这孩子,回来了怎么也不差人通报我一声。”
赵希言连忙上前将张皇后扶起,晋阳公主见之,微微福身道:“晋阳见过皇后殿下。”
赵希言随后也起身退了几步,撩起衣摆跪伏道:“儿臣赵希言,叩见皇后殿下,皇后殿下千秋。”
张皇后顿时愣住,先前有官员这般叫唤,而今又是自己的孩子如此,即便她不想承认,也不得不了,“果真是改朝换代了么。”
但张氏从未想过要当皇后,因为她知道,人一旦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没有了约束之后,一切东西都会改变。
随后她注意到赵希言身侧的年轻女子,“晋阳……”这才反正过来眼前这位便是赵希言之前在王宫内天天挂念的晋阳公主。
张皇后仔细打量了一眼,尽管她知道赵希言与她的过往,但却没有像皇帝一样反对与遮掩,“怪不得,二郎会对你如此倾心,还扬言非你不娶。”
未猜测到张皇后会如此直言的晋阳公主竟一下愣住,随后又镇定的再次福身,“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能与殿下相识,是妾身之福。”
张皇后摇头,“你是武宗嫡长孙,若论出身,当是你屈尊于我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