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希言楞在原地,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晋阳公主。
曾期盼这一天到来的晋阳公主,当今日城破从族人尸体上踩过时,心境变得五味杂陈,“经此一役,世上再无晋阳的亲人。”
赵希言愣住,“姐姐是在怪我吗?”
晋阳公主摇头,眼里满是疲倦,“我本不喜争斗,奈何生于权力之下,如今你大业已成,留下我,只会加深你与燕王之争,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去呢,困在这个狭小之地,已经够了。”
“太仆寺卿沈逸舟,是公主什么人?”赵希言忽然问道,“他曾是公主的人吧,掌管马政这一要职,为公主做了不少事,那他的真实身份呢?”
晋阳公主忽然愣住,于是她想起了多年前审问顾千澜之时,顾与她说的那番话,“沈逸舟之事,是你告诉顾千澜的,还是她告诉你的?”
“顾指挥使一向只听我的命令行事。”赵希言回道。
听见这句话,晋阳公主明显有些不悦,敷衍的回道:“知道真相的人,都已经死了。”
“我亲自去问沈逸舟。”赵希言转身道,“他就在我--gt;gt;
手里。”
“一个负心人,能知道什么呢?”晋阳公主喊住转身已走了有些距离的赵希言,“你又为何如此执着这些早已作古尘封的往事。”
赵希言站定,随后转身,眼眶突然变得红润,“因为...”突然,她朝晋阳公主迈步走近,双手紧紧握着晋阳公主的胳膊,“我想名正言顺的娶你,让你做我的妻子,如果可以,就算是借口编一出谎言,只要让他们相信我与你非同宗,那我便可以迎娶你入门。”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是真的,皇家岂会因为你想娶妻就允许这等丑事传出,燕王又岂会同意让你娶我为妻。”
“他为什么不同意。”赵希言挥手道,“我不是生来就是世子,是燕王造就了这一切,太宗尚可以立民女为后,我又为何不能娶你为妻,别忘了,我...”
晋阳公主愣住,连忙伸手堵住赵希言的嘴,冰冷的指尖覆上炽热的红唇,“隔墙有耳,有些话,当打烂咽进肚中,对谁也不能提起。”
赵希言拿开晋阳公主手,旋即紧紧握住放在胸口上,可怜巴巴的哀求道:“别走。”
“我不想成为皇帝那样的孤家寡人。”
起伏的心跳也牵动着晋阳公主原本死寂的心,燕王登基之后,赵希言作为世子,毫无疑问便成为了皇位的最佳继承人,作为帝国最高掌权者与继任者,造反夺取帝位的燕王对自己身为先帝之女一定会有所忌惮,自己的去留也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对于赵希言也是极为不利,这一点她清楚的明白。
一个痛恨自己夺权为帝的兄长的燕王,又岂能接受他的女儿留在自己的孩子身侧呢,岂会相信晋阳公主当真没有报复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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