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可汗拿着一封南方来的密信,毫不保留的命人在王廷内向众臣念出。
密信念出,引来鞑靼部大臣们一阵议论。
“明廷发来一封密报,”鞑靼可汗从椅子上坐起,“他们提出请求,要与本汗一同出兵夹击燕王,只要消灭燕王,燕王的土地,就可分给我鞑靼一半,尔等以为,本汗该不该信明廷之言?”
“中原人一向狡诈,不信守承诺,他们怎会答应与咱们瓜分土地呢,我看他们只是想借我们蒙古的力量重创燕王罢了。”有大臣回道。
“休战这么多年,鞑靼虽成为草原霸主,然之前蒙古诸部经历了无数的内战,先王与大王拼死杀敌,方有鞑靼今日在草原上的地位,而燕王养精蓄锐多年,如果开战,鞑靼必然会受重创,如若那时朝廷失信,那么鞑靼岂不得不偿失。”
“哼,畏手畏脚,某人之前还说不要动武,就是因为南方有燕王在,如今鞑靼成为草原上的霸主,诸部落尊大王为大可汗,怎么没有人再出来劝阻了?”鞑靼的武将不耻一些畏缩的文官,“要我说,趁着大明朝出现了内乱,君臣猜疑,咱们出兵讨伐,一举歼灭明廷,入主中原。”
“中原王朝又不似草原那般散。”有文官继续出来阻扰道。
鞑靼可汗坐回虎皮座椅上,摸着自己粗犷的胡须,“草原的冬天,是越来越冷了。”
“是啊大王,今年的冬天比去年还要冷,部落里未宰杀的牛羊都出现了冻死的情况,若再这样下去,过个几年,还没开战,咱们自己就要冷死了,中原的土地肥沃,冬天也没有如此严寒,极适合过冬。”王廷内的武将们跃跃欲试。
而刚继位不久,行事沉稳的鞑靼可汗却陷入了犹豫,“昔日之所以与诸部落交战,是因燕王也受朝廷的牵制,朝廷忌惮燕王,必不会让其出兵北上,燕王的威望,已经盖过人主,他们的朝廷需要我鞑靼来牵制燕王,多方制衡,方有草原上如今的安宁,可若应下朝廷的请求,贸然与燕王交战,如若那时中原朝廷不出兵,那么我鞑靼岂不成了一颗棋子,李氏为外戚,既能叛主,那么对于边境的异族,他又如何能让我信任呢?”
鞑靼可汗之言一下惊醒了众人,“是啊,燕王的势力,与我们打了几十年了,没有赢过一场,如今的燕王,正处于威望最高之时,一呼百应,贸然与之交战,不妥啊。”
“大王,既然中原发生内乱,我想燕王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大明的皇帝虽然非贤德之君然也不昏庸,定然不会做出这等勾结外邦之事来打压藩王,否则我鞑靼又岂会与他们僵持了数十年呢,朝廷给的这封信必然不是出自皇帝之手,”有谋士推测道,“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明国皇帝,已经被人挟持,中原朝廷已经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