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王的一番话让众臣都惊讶不已,纷纷都替其捏了一把汗,然卫王却依旧不肯罢休,“臣已至盛年了,臣只想之国去到封地,偏安一隅,然陛下却担心臣成为藩王,会像燕王一样威胁日后的继任之君,可臣也是陛下的儿子,陛下的偏心,何曾给过一丝给臣?”
“这就是你要陷害亲王世子的理由?”皇帝没有大发雷霆,而是继续沉稳的坐在椅子上,低着眉眼问道。
“是。”卫王道,“齐王拉拢燕王世子,有目众睹,这是违背祖训之举,国朝宗室子弟不得涉政,不得勾结朝臣,也不可结党,可陛下...”卫王抬头,哭红着双目,“明知道,明知道却还依旧放任,这是何等的偏袒。”
皇帝摩挲着檀木椅子,旋即盯着卫王看了好一会儿,不仅不怒,反而开口笑道:“好啊,好啊。”
“诸卿。”
“陛下...”
皇帝失真的笑,让诸臣捏了一把冷汗,只见皇帝撑着椅子站起,“家宅不宁,闹出了此等之事,让诸卿见笑了。”
“让流言四起,也是臣等失职。”诸臣回道。
皇帝旋即走到卫王跟前,双手插在腰间的玉带上,低头咧着嘴,恶狠狠的瞪着卫王,“戏弄皇室,不敬尊长,朕该如何处置你呢?”
“臣自知有罪,请陛下惩罚,”卫王俯首道,“陛下惩罚,臣无怨无悔,只求爹爹...”卫王旋即抬头,“不要一味偏私大哥,让朝廷臣工们为储君一事,终日惶恐不安,让我们兄弟,手足相残...”
话还未说完,皇帝遂恶狠狠的抬脚将卫王踢倒在地,“你是在教朕如何为人君如何为人父吗?”
“陛下!”诸臣虽出言劝阻,却无人敢上前用肢体阻拦,“御体要紧。”
卫王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爬到皇帝跟前,苦苦哀求道:“臣只有一个请求,便是恳求陛下让臣之国,陛下不喜臣,臣便不回京,往后再没有人会碍陛下的眼了。”
“锦衣卫!”皇帝唤道。
“在。”
“陛下!”“陛下!”直到皇帝唤出锦衣卫,诸臣便齐跪。
赵希言也上前,提起公服的下摆跪伏道:“陛下。”
“世子有何话要说?”皇帝见赵希言如此,稍压怒火负手问道。
“卫王殿下是无心之失,臣请陛下宽恕这一次。”赵希言求情道。
“无心之失?”皇帝侧头望着自己的侄儿,心里明白这是诸臣与燕王世子在给自己与卫王台阶下。
“念在王世子替尔求情的份上,朕不重罚,来人,拖下去,”皇帝挥袖道,“卫王怂恿朝臣离间宗室亲王,杖责五十,圈禁于府内,无召令不得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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