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希言旋即硬闯,甚至不惜要与府卫动手,幸而有内侍出来阻拦了这一幕的发生。
“世子,公主有请。”出来的内侍抱袖半眯着眼笑道。
赵希言横了一眼众人后急匆匆的入了府,府卫们楞在原地,“公公,公主不是吩咐了不让燕王世子进去吗?”
内侍将视线挪回,冷下脸道:“公主的心思,谁能猜得准呢,这京城里的人谁都可以拦,唯独燕王世子,汝等要三思。”
“公公此话何意?”府卫不解,“难道是因燕王府的权势。”
“汝是公主的家臣,甘燕王府何事?”内侍冷道。
赵希言一路小跑进入公主府的内院,转了几个院子最后在宫女的指引下才找到晋阳公主。
夏风拂过池中的荷叶吹向大步往池边走的少年,圆领袍宽大的袖子被风吹的鼓胀,所谓两袖清风亦不过如此,下赏紧紧贴着修长的双腿,勾勒出极为出高挑身材。
少年顶着风前行,速度便慢了下来,风渐渐变大,明显能感受到迈步的吃力,即便如此也没能阻挡她前进的步伐,斜长的影子一刻也不曾静止,直到最后消失在池边的青草地上。
“找不到人,便上我这儿来讨要了?”
在剧烈的运动与太阳暴晒下,赵希言至晋阳公主府时,后背淡绿色的圆领袍已经被血渍浸满了一大片,脸色苍白。
“你到底把她关到哪里去了?”赵希言问道。
“你明知道问不到,为何还要来呢。”晋阳公主不紧不慢的坐在椅子上静静欣赏着池里新放进去的鱼儿,“作为把柄,岂能轻易还给。”
“我已是公主最大的把柄,这难道还不够吗?”赵希言走近道,“故意引我去,却又空给希望,公主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吾不想做什么,只是警告尔,安分守己。”晋阳公主道。
“你把人还给我,我自会安分。”赵希言回道。
“是吗?”晋阳公主有些不信,“以世子的聪明才智,瑾禾还真不敢冒这个险。”
“顾指挥使是无辜的…”
听着越发孱弱的声音,晋阳公主察觉到不对劲后连忙转身,便发现赵希言的眼神十分迷离,身体摇摇欲坠,大帽都已被风吹斜,即将倒地。
遂一个箭步起身将人搂住,神色慌张道:“阿言,阿言。”
“疼——”
晋阳听到怀中传来了微弱的声音道着疼痛,旋即便发现双手已沾染了她后背的血,心痛不已。
“来人,来人!”晋阳公主将赵希言横抱起,背上的鲜血染红了她的杏色立领长衫,“快传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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