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昭听后大为赞赏,“孙兄直言,九昭深感佩服。”
“九昭…”听到耳熟的名字,孙梓轩愣住,“你就是那个被座师看中的寒门贡士?”
“怎人人都知道此事了?”张九昭愣住。
“榜下捉婿是国朝由来已久不成文的惯例,你于大庭广众之下随座师入了府,岂能不被人知晓?”孙梓轩回道,旋即又惊奇的打量着张九昭,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嗯?”张九昭不解,“孙贡士在说什么?”
孙梓轩摇头,“你是长沙府来的?”
“是。”张九昭应道,旋即停下来合袖作揖道:“贡生张九昭,字子言,长沙府湘阴人士。”
孙梓轩见状也停留下回揖道:“孙梓轩,字伯衡,应天府京城人士。”
旋即又抬头道:“虽有先辈南迁,然国朝经济之重仍在中原,南北的分歧也一直有,就连太·祖建国之初取士,也因南北之别而分卷考之,李侍郎是中原大族,所以大家都很不理解他为何能看上你。”
张九昭听后抱着袖子摇头,“别说大家不理解,就连贡生自己也疑惑李侍郎之举,贡生家贫,至今还建立功业,也未娶妻,又岂敢耽误侍郎府的千金。”
孙梓轩又摇了摇头,解释道:“家父与李侍郎同僚一场,原先我也在疑惑,今日见到子言兄,豁然开朗。”
“嗯?”张九昭听不明白。
孙梓轩笑道,一改先前的冷漠态度,“猗嗟昌兮,颀而长兮。抑若扬兮,美目扬兮。用来形容子言兄真是恰到好处。”
“可惜某不会骑射。”张九昭接道。
旋即引孙梓轩大笑,“以子言兄的容貌,若登状元骑马在这京师走上一圈,才貌双全,天之骄子,不知要引多少小娘子心神向往,魂牵梦绕,今日就连伯衡见之也是眼前一亮,何况女子。”
咚!——钟声响起,孙梓轩回头,旋即伸手连忙拉起张九昭往奉天殿赶,“瞧我,差点误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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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前
——齐王府——
内府的官宦乘车至齐王府,--gt;gt;
一路小跑入内,问道府中左右,“齐王殿下可在?”
齐王府长史出内,恭敬的回道禁中内侍,“殿下才刚起身,公公这是?”
“奉陛下口谕,命齐王殿下前往奉天殿,陪陛下一同策问进士。”
长史听闻流露出大喜之色,随后又不敢置信的确认了一遍,“奉天殿廷式皆由天子亲测,故而天下士人入仕途者皆为天子门生,从未有过亲王陪驾,况且东宫储君已立,陛下怎如此突然?”
官宦摇头,“这个奴婢也不知,只是高监是这般吩咐的。”
“公公请稍等,我这去叫殿下。”说罢,长史便拔腿向内院一路小跑。
齐王才从沉睡中醒来,有内臣与齐王妃为其梳洗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