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赵希言瘫在地上将脑袋埋低,颤抖道:“如何会不记得呢,晋阳公主的一言一行,我都铭记于心。”
晋阳公主再次锁紧眉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吾与你是血亲。”
“公主拿剑刺向我,用着刀刀毙命的力道时,可曾想起过我是你的血亲。”赵希言忽然抬起头,双目血红,“幼时在宫中我只亲近你,以为公主是真心相待,可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也是满腹算计。”
“幼时待你确是出自真心,也从未有过算计。”晋阳公主否定道,“不管你信不信。”
赵希言不再说话,只是瘫软的趴在地上喘气,晋阳公主转身离开,想起十年前楚楚可怜的样貌与跟在身后的乖巧模样与如今大不相同,终是软下了心--gt;gt;
道:“我不会对她如何,前提是你要保证足够听话。”
“我会的,既然公主需要我,那么我在京的安全,公主是否也要保证?”此刻赵希言的态度已变,话里有的只是如何周全的算计。
察觉后的晋阳公主未回身,也未作答复的径直朝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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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侧,马车载着齐王兜兜转转,弄得燕王不胜其烦,“不是去府上吗,怎么又改了,这到底还见不见了。”
说罢,齐王用力起身,却发现自己突然软下,还以为是不胜酒力的扶了扶额头,“不应该啊,那酒怎能喝的醉我呢?”
咚咚咚——车窗附近传来靠近的马蹄声,马背上骑着一小厮,弓腰道:“殿下,晋阳公主说皇后突然传召,请殿下先行回去,改日再来行赔罪之礼。”
齐王甩开车帘,“晋阳她搞什么,让我失陪了世子,又爽约本王。”
“殿下息怒。”
顾不得发怒,齐王重重放下车帘心烦意燥道:“折道回去。”
“是。”
待齐王返回酒楼时已经人走楼空,偌大的屋子里只剩环绕房梁的青烟与一桌子空酒壶,还有几个碎碟子与杯子,也不知是因醉酒打碎的还是因何,显然这些酒是齐王走之后燕王世子独自一人喝的。
“世子呢?”齐王问道楼内左右。
“殿下走后不知世子怎的了,大骂着伙计要了几坛烈酒。”楼中管事回道。
“这小娃娃,”齐王摸了摸脑袋,“本王在的时候唯唯诺诺不敢喝酒还说什么不胜酒力,没有想到等我一走就独自躲起来偷偷喝。”
“世子一个人将那一坛子酒都喝光了,喝醉之后在楼中发了酒疯,”伙计从旁愁眉苦脸道,“小人们因此也没敢要酒钱。”言语里暗示着尚未结账。
王府的下人听后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金子扔至桌上,伙计这才展开笑颜。
“那他人呢?”齐王问道。
“走了,”伙计拿着金子认真的回道。“世子喝醉之后就被府上的人接走了,好像是往燕春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