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捡把薛方首级挂在旁边树枝上,跪倒在地,响当当磕了三个头。“姐姐,我来了。”他抱住阿茗的墓碑,泪如雨下。
天空灰茫阴暗,远处有雀鸟飞翔时发出的叫声,松枝轻摇,风吹在脸上,迷了眼睛。
骆元悄悄擦掉眼角的湿意。
郑运走过来,轻声道:“你们去吧。我跟她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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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闻捡的眼睛还红红的,韦秦川拿手巾沾热水给他敷了会儿,闻捡睡着了。
韦秦川把房门关好走出来,天上星星已经在眨眼。骆元等在院子里,见他出来迎上来问,“睡着了?”
韦秦川点头,“饭也没吃。”
骆元呼了口气,“我看他哭,心都碎了,真是难受。”
韦秦川道:“人活着就好,现在比从前好过得多。”
“那倒是。”骆元说起正事,“邱书蓝果然诈死,底下的人在跟着。”
韦秦川笑道:“他能制出假死药给郑运,自己怎么可能不留一颗。”
“等着看他有什么动作吧。”骆元感叹,“真是累得慌。”
韦秦川道:“喝几杯?”
骆元欣然答应,两人提了几壶好酒,跳到屋顶上,推杯换盏以消心头积愁。
骆元脸颊上泛起淡淡的潮红,他酒量烂得很,喝一点就会口无遮拦,“我要是喜欢你就好了。我一定比的过闻捡,可以把你抢过来。”
韦秦川笑而不语,喝光壶里的酒。
骆元胡乱甩胳膊,“闻捡这个王八蛋,干嘛那么可爱。”
“吱咯”一声,西厢的房门打开,风棋初走出来。看见两个家伙在房顶上喝得酒壶握不紧,足尖一点跟着跳上来。韦秦川拎了一壶酒给他,风棋初接过来往嘴里灌。
骆元看到风棋初加入酒局,问他:“哊,跟萧南丹吵架了?”
风棋初不理他,闷头喝酒。
这种喝法,没一会儿的功夫,风棋初也醉了。好在他酒品不错,不唠叨不比划不翻滚,安安静静地自己灌自己。
韦秦川身边躺了两个大活人,一个能好好说话的都没有,只好对月共饮,自得其乐。
喝到半夜,骆元睡得打鼾,韦秦川一手提一个醉鬼落到地上。
踢开西厢的门,萧南丹还没睡,听到声音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他几步走到韦秦川面前,接过酣睡不醒的风棋初,“哎呀,怎么醉成这样。哎呀呀,喝酒竟然不叫我。”
东厢只骆元一个人睡,屋子里空空的没什么东西,韦秦川把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骆元一把拉住他的手,嘟囔道:“阿弥……闻捡……”
韦秦川把他的胳膊放回被子里,轻声道:“对不起。其他的,我都可以给你,只闻捡,我不能让。”
骆元大醉中对答如流:“小气。”
韦秦川哭笑不得,仅存的一点愧疚消失得无影无踪,轻轻放下床帐走了。
回到房里,闻捡睡得正熟,因为白天太过伤心,睡着的样子显得十分可怜。睫毛湿润,双手不安地抱住枕头,嘴唇抿着,被子不知道踢到哪里去。
韦秦川坐到床边,刚想拉过被子,闻捡仿佛在梦里闻到他的味道,自然而然地抱过来。一只手揽住韦秦川的腰,头枕在他大腿上,闻捡咂了咂嘴,呼呼大睡。
韦秦川不想吵醒他,靠坐在床头闭目养神。薛方死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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