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就这么两个字。
可时间太晚了,南渠没给他打电话问。
他打开了门,玄关灯亮着,南岳睡下了,南渠静悄悄地走进去,打开南岳的房门看了眼,他睡得很香,浅浅的呼吸声在蝉鸣里也显得像混响。
南渠脱了衣服冲了个凉水澡,毛巾包着没干的脑袋便睡了。
结果半夜里听到房间窸窸窣窣的动静,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没睁开眼,怕是贼。
小区治安不行,许多住户经常家里遭小偷。
旁边的床榻向下陷了陷,一双手摸上他的额头,南渠感受到注视。
他松了口气,那双手是陆朝宗的。
睁开眼来,“你回来了?还是我在做梦呢。”
“没做梦,”陆朝宗摸了摸他的脸,从他脑袋上揭下干发巾,“没吹头就睡了啊?”
“湿的吗?”
“干了,”陆朝宗叹了口气,手心盖着他的眼睛,“下次别这样了,先睡吧,我想七夕赶回来的,赶不及了。”
南渠闭上了眼睛,又感觉到陆朝宗脱了衣服,*缠了上来。
南渠突然想到南岳还在隔壁房间,赤身*的陆朝宗难免会有点心思,更别说还那么久没见,南渠皱着眉,“我……不想做,我累。”
“不做,我又不是泰迪我哪儿那么饥渴,”陆朝宗吻着他的额头,“我就抱着你。”
南渠应了一声,又很快睡着了。
第三章 .9
甚至睡着那会儿,南渠也以为自己在做一个梦。
陆朝宗好像来了,来了吗?这是他家里,陆朝宗怎么进来的……是梦吧。
南渠睁开眼,至少有三秒钟时间来认清黎明中的世界,叽叽喳喳的鸟叫,在树上扑棱翅膀,那种独属于六七点的城市声音,再过一小会儿,上班族都起床了,就会被另外的嘈杂填充。
“……陆朝宗?”
南渠反应过来,他的脑袋的确是睡在另一个人的肩上,那个人睡得像死猪一样沉。
南渠推了推他的脑袋,陆朝宗无意识地哼哼了几声,裸着的大腿啪一下翘到他身上。
“……喂,你快醒了。”跑他家要是来等会儿让南岳看到怎么办。
他家弟弟还一直以为哥哥是个直男。
可陆朝宗又哼了一声,“唔别闹。”接着不再理他。
“喂陆朝宗?”
南渠看着天色,南岳通常起床时间是十点过,现在还早,刚好趁着这段时间让陆朝宗提上裤子走人,等南岳起床后一切都了无痕迹。
南渠枕着陆朝宗的肩又闭了会儿眼睛,肉枕很热,等到天色又亮了一点,窗外充斥着汽车发动的声音,疾步匆匆的下楼梯声音,似乎还能闻到大货车的尾气。南渠再一次叫了他,手挠着他的腰上的痒痒肉,“醒了醒了。”
陆朝宗怕痒,南渠拿他没辙的时候,就挠他痒痒,准能让他求饶。
南渠一上手,他就扭着身体手一通乱挥,“干嘛啊,大早上的……找操呢。”
见他似是醒来,能听懂话了,南渠道,“赶紧起来了,回你家再睡觉。”
“你怕什么,”陆朝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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