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替自己辩驳起来:「我又不是要拿出去卖,你干什幺紧张兮兮的?我只是借来看一看,你竟然下秘密紧讯给一堆大臣,说什幺有黑衣大盗。我哪里像盗了,我这叫雅贼,你懂不懂什幺叫雅贼啊?就是风雅的借东西来看的人,我看你也只是个大字不识的大老粗,哪天你经过我家门口,我就拿我的琴从窗户砸死你。」
突地他又急忙摇头,似乎越想越不对,「不对,我的琴这幺好,是古代乐圣用过的,怎幺能拿来砸你这个大老粗?算了!还是拿我房里的花瓶砸你好了。啊!不对,我家的花瓶也是大漠上贡的,哪能用在你身上!对了,拿我的鞋砸死你,又不对,我的鞋可是由苏州进贡给皇上的御织,哪能用在你这个王八身上。干脆拿我的发簪丢死你,啊,也不行,那个发簪是皇太后赏赐的,都是上好的珍珠做的,我得留着。」
他说的每一样东西,都是贵族皇孙才能用的东西,而且越说越名贵,件件价值非凡,熟悉皇宫事务的人,一听他刚才说的那段话,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好的古琴,不是人人都拥有得起,这人的身分必定是非富即贵;而进贡给皇上的花瓶跟御织更是除非皇上赏赐,否则是不可能拥有的,所以他铁定是达官贵人。
加上皇太后深居内宫,能见到她,还能得她赏赐的,身分当然不同凡响,而且会用发簪的,一定是名妙龄少女。
难不成这个黑衣人是个女的?
想不出什幺话可以骂那个混蛋,而且好象也骂得差不多了,黑衣人于是改骂这个人,从头骂到尾,顺便骂一下他的官阶,因为他已经瞧他不顺眼很久了。
「威扬大将军兼御前带刀侍卫长,赐穿黄衣,呸!有什幺了不起,那还不都是我让给你的。要不是我老娘有毛病,听了什幺算命的鬼话,说什幺我不当女孩养会养不大,害我每天得穿著女装走来走去,连抛头露面都不行;要是我回复了男儿身,就算跟你单打独斗,我也稳胜你的,你别以为你比我强,我想打你四、五百个耳刮子已经很久了。」
他似乎越讲越火、越讲越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怨恨你,我老爹跟你老爹斗气,到底关我什幺事?谁让你这幺出色的,你干嘛不沉迷于女色?为什幺不败光家产,或是赌到只剩裤子?偏偏要这幺优秀,不但官职一直升,脸还长得越来越好看,以至于迷恋你的女人也越来越多。你知道我有多苦吗?」
他比着自己,难过的说出令自己生气的原因:「我老爹一看到我,就哀声连连,说什幺家门不幸,生出这种儿子,不像男人也就罢了,还穿著女装;偏偏我老娘出外都说我家女儿如何如何。妈的,害我老爹也不敢跟别人说自己生的是儿子,你可知你老爹多过分,竟说是我家祖上不积德,才生不出儿子而生女儿的。」
说到这里,就像火上加油一样,他气得头上都快冒烟了,「我是男的耶,做什幺受到这种污辱,你知道这多伤我的自尊心吗?还有,你升个小小的官也就罢了,干什幺还三级跳啊?一直跳上一品大官,你知道以你这个年纪升上一品大官的,在朝中从来没有,你一定是故意向我示威,要我说你很了不起,让我看了嫉妒的对不对?
瞧你老爹笑得合不隆嘴的每天跑来我家泡茶示威,把我老爹气得是吹胡子瞪眼睛,索性连我都不看了,以免看了伤心,我真是被你害死了。还不只是这样而已,我老爹甚至把火发到我老娘身上,我老娘只好又去问那个算命的,那鬼算命的又跟我老娘说,那是因为家中犯了鬼门。那算命的来我家时,看到我竟流了满地的口水,还恶心的一直摸我的手。混帐!我是男的耶,竟然被一个老色鬼给吃豆干,你说这是不是全是你害的?」
他最后做了结语:「虽然我后来故意不小心倒了一杯热水到那个老色鬼的手上,让他再也不敢摸我,但是我告诉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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