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期间傅寒驹带着纪安宁和两个孩子到各家拜访,以最直接的方式让所有人都知道纪安宁在他心里、在傅家的地位。
傅寒驹的态度决定了其他人对纪安宁母子三人的态度。每个人都绝口不提他们的过去与两个小孩的出生,只夸纪念和纪禹长得可爱、聪明又机灵。
一家人去拜完年,家里又迎来各方拜贺的人,一连几天过得比工作还累。这天晚上纪安宁早早睡下了,不是睡在以前的房子,而是睡在傅寒驹的房间里。
早上醒来时,明亮的阳光已经从窗外照进来。纪安宁睁开眼,转头看了看,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伸手一摸,上面有点凉,傅寒驹大约起床挺久。
纪安宁坐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脸颊,噺鮮让自己清醒点儿。她穿上拖鞋下了地,走到浴室洗脸刷牙,换上衣服走出房间。
一阵琴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纪安宁愣了一下,抬眼看去,走廊尽头可以看到棵高高的树,那树上堆着的雪都化光了,露出光裸的枝桠,上头缀有点点的嫩青,仿佛预兆着冬天将要过去,春天即将降临大地。
纪安宁呼吸了一口冬末清晨的空气,走向走廊尽头那间宽敞的琴室。
琴室依然是记忆中的模样。
干干净净,敞敞亮亮。
傅寒驹坐在钢琴前。
他修长的手指落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
与从前不同的是,两个半大小孩好奇地趴在钢琴旁边盯着傅寒驹。
那个小男孩问:“您真的会弹吗?”
小女孩说:“笨,这还用问吗?听他弹一首不就知道了。”
傅寒驹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他抬起眼,看到了门边站着的纪安宁,双手便在琴键上悠然地游动起来。
弹的是纪安宁当初第一次看见傅寒驹弹琴时听到的曲子。
琴声悠扬而舒缓。
比起纪安宁第一次听到时要柔和许多。
纪安宁站在门边听完一曲。
纪禹鼓起掌来,眼睛亮亮的,噺鮮夸道:“好听!!!”
纪念没说什么,只若有所思地盯着琴键看。
傅寒驹看了纪念一眼:“想学?”
纪念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傅寒驹把她抱到琴椅上,一大一小两个人坐在一起,看起来分外和谐。
傅寒驹指导纪念怎么弹出最简单的曲子。
纪禹在旁边看得兴致勃勃:“我也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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